('体弱势一定会解决,所以夏南希从不敢掉以轻心,许多时候出于对自身性命的珍惜,他还格外懂得审时度势。
就比如此时,越接近对方越能察觉出不同以往的凝重气氛。
必须收起玩笑态度,严肃对待。
夏南希蜷了下指尖,不管这人叫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先认怂乖巧一点总没错。
“钧霆,你找我有事吗?”
他希望对方能像晚间宴会时一般,肆意使用冷暴力,这样他就可以转身立刻滚掉。
然而这次男人一改常态,夏南希话音刚落,他就开了口:“过来。”
语气不重,却是命令的口吻。
短短片刻功夫,夏南希手心已然溢出一层薄汗,脊背也窜上寒意。
一个惊悚的念头猝然浮于脑海。
他不敢深想,只得硬着头皮走向大床。
直挺挺地站在床边,如同一具灵魂暂时出窍的躯体。
翻涌的恐惧很快让五感钝化了。
以至于当夏南希的手腕被蕴含力量的大手握紧,身体被稍稍一拽就跌坐床上时,他竟然忘记了抵抗。
浆糊般的脑袋勉强运作了下,竭力控制嘴唇不颤抖得太厉害,他用微弱的声音尝试做出一点儿挣扎,“钧霆,我好困,想回去睡觉了。”
这一回,对方的回复比前一次还让人恐惧,和绝望。
他说:“就睡这里。”
夏南希脑中响起尖锐的警报声,垂死挣扎道:“我……我认床。”
“没关系。”傅钧霆轻蔑地冷笑了下,“我们做完,你回去睡就是。”
做什么啊?!
救命啊!
夏南希头皮发紧,哆嗦着牙关,直想晕死过去以此逃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烈局面,可是这会儿他的精神却异常顽强,格外清醒。
甚至各项感知也变得诡异地敏锐起来。
身后的男人分明目不视物,他居然能感觉到一道如端详猎物的目光紧盯着他,对方的呼吸也以缓慢而细致的速度一点点靠近着,隔着布料贴在腰身上的手掌更是烫得似乎能够灼伤皮肤。
每一次若有似无的揉弄,他都可以感受到从尾椎升起的一股密密麻麻如附骨疽的啃咬刺痛。
层层压迫的惶恐中,倏地,与他近乎胸背紧贴的男人暂停了所有暧昧行为,连呼吸也堪堪悬停在他的耳廓。
对方清朗得不带一丝情.欲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嗤,“爷爷让我们尽快要一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糟透了。
夏南希闭上眼绝望地想,噶了他,他投胎呱呱坠地就是个孩子。
“不过……”对方刻意地停顿,手掌恢复极其缓慢如凌迟的速度游走在他的腰间,“我腿还动不了,需要你辛苦一点。”
夏南希:“……”
累了,毁灭吧。
闭了闭失去光彩的眼睛。
夏南希从绝境中捕捉到一线生机。
差点忘了,狗男人现在还“不行”。
僵硬的身体缓慢恢复知觉,夏南希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说:“可是钧霆,那个……我不会。”
“可以学。”傅钧霆接道。
“学不会,我超笨的。”
“是吗?”
意味不明的话音落下,夏南希隐约听到身后之人模糊不清的短促低笑。
来不及详细分辨,他的腰身被强硬的手臂力量骤然缠缚,扣死在一片厚实温暖的怀抱中,紧接着,他的后颈烙印了一个烫得人心慌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