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沉,“什么东西这么沉?”
萧曼说着就要去拆包装,闫屿一把把她拉回来,“干什么呢你?多动症呢。”
萧曼扁扁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闫屿伸手去拿礼盒,萧曼忙赶紧把礼盒护在怀里,换了副笑眯眯的表情,“别,屿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话还没说完,被闫屿打断,“说谁啤酒肚呢?”
“屿哥真聪明。”萧曼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地拎着礼盒下了车。
萧老爷子在阳台上看着,萧曼步子一顿,等着闫屿下来一起往里走,压低了声音,“屿哥,怎么弄?”
闫屿左手微微往外伸了伸示意,萧曼会意,忙挽住闫屿的手,低着头假装害羞,压低了声音,“谢谢屿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必当结草衔环……”
“得,打住。”闫屿目不斜视,但显然没什么好态度,“出去喝了两年洋墨水,反而学会以前怎么都记不住的成语了?”
“屿哥不知道我去巴黎不仅学了摄影,还学了汉语么?”萧曼洋洋自得。
闫屿被气出内伤,懒得和她争论,加大了步子。萧曼个子小,吃力地跟着,上台阶的时候实在跟不上了,细高跟使劲往闫屿脚上一踩。
闫屿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挤出一个笑,“萧曼,你完了。”
萧曼目光示意了下手包,“我怕你咯?屿哥别忘了我可是有录音的人,小心某一天这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闫屿不说话了。
萧老爷子在楼梯口等着,脸上皱纹铺陈着多年摸爬滚打的沧桑,但身子还算硬朗,一看到两人上来,笑得合不拢嘴,“小屿也来啦?快来坐。”
“爷爷您不能这样啊?见了外人忘了自己亲孙女儿啊您这是。”萧曼鼓着个腮帮子,假装生气,“还有,爷爷你叫他什么小屿啊,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害臊。”
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闫屿听的,闫屿也没跟她计较,反而是萧老爷子亲自出马教训了一番:“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年岁再长,我不也是他爷爷辈的人?”
“好啦,爷爷别生气了。”萧曼赶紧把礼盒送上去讨老爷子欢心,“小曼给您带了礼物。”
萧老爷子看了他俩一眼,火眼金睛,“送的什么?”
糟了,忘串供了。
萧曼转头看见闫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气得咬咬牙,但还不得不给老爷子赔笑脸,“爷爷您拆开看看不就是了么?”
老爷子心如明镜,没揭穿,拆了包装,是套青花茶具。
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美得精致。
老爷子早些年商海浮沉,老了反而修身养性,吃斋念佛,喝茶养性。
这套茶具算是送得深得萧老爷子欢心,果然,老爷子点了点头,“小屿有心了。”
闫屿笑笑回应:“投其所好还是萧爷爷教我的,小小心意,萧爷爷别嫌弃。”
萧曼翻个白眼,原来两人合着伙把她当猴耍呢。
老爷子拉着闫屿说说笑笑,嘘寒问暖,从当年美国问到英国再到如今商场,压根就没理一旁的萧曼。
萧曼无趣得很,往自己卧室里跑。小时候她父母生意忙,她一直是跟着老爷子长大的。
五年没回来,卧室里还是一样的摆设,干净清爽,保持着她走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