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疏言开机,看到她回国的消息昨晚在微博上小小爆了一阵。
洗漱完回来,罗宾的连环夺命call已经超过十次。
陈疏言回过去,不冷不热地打招呼:“嗨,宾哥。”
罗宾也知道她性格,没跟她计较,开门见山:“还走不走?”
“不走了。”
罗宾这才笑了:“不走就好,之前跟你说的剧,你好好看看,合适把合同签了,大年过后可以进组了。对方催得挺紧。”
“好。”
陈疏言说话算数,利索地试镜签合同进组。
大女主戏时间挺久,但好在角色她还算喜欢,四五个月拍下来也没有怎么排斥。
罗宾每天吵吵闹闹,谈了很多戏让她接,其中不乏因为寒假两部大爆的电影找上门来的。但更多的,她和罗宾都心知肚明,是闫屿接手之后塞过来的。
闫松身体算是彻底垮了,在疗养院几乎没出来过,闫屿逐步接手整个集团,手上资源自然不计其数。
陈疏言仔细斟酌了一周,最后才挑了一部剧本不错,她各方面查过也和天华没什么联系的片子。
给罗宾回话的时候,感受得到罗宾的欲言又止,陈疏言没拐弯抹角,“宾哥,我现在也不需要再靠谁了,选择自由权我总还是有的吧。”
罗宾默,没说话,挂了电话。
反正陈疏言也分|身乏术,资源再好,她也接不了那么多,只要还愿意接就行。
离她的戏份还有段时间,陈疏言干脆跑店里给自己打了个把星期的工,店里营业额也算创了历史之最。
店里每天有人送花,每天不重样。
送花的花店不肯透露客户隐私,陈疏言也懒得问,或者说不用问也知道。
不过,再没有送过玫瑰。
日子闲闲散散地过,陈疏言过得潇洒,也没再去想闫屿。直到,开机仪式上,又碰到闫屿。
才知道,又栽了。
她再怎么查,也没查到闫屿通过基金公司和制片的联系。合同已经签了,总不能甩脸走人。
陈疏言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不是滋味。找了借口,换个清净地方吹风。胸口发闷,想掏烟,却发现早已戒了。
她一直拼命逃离别人的影响,但却不自知,其实无时无刻都活在别人的影响之下。
闫屿出现得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影子映上墙壁,陈疏言也没发现。
陈疏言回头看他,西装革履,一回迎泽,身份自动归位,规规矩矩喊了声:“闫总。”
“疏言。”闫屿顿了顿,吐字却异常艰难,“你就算生气,但别耽误自己前途。”
他这话不假,连续几部电影大爆,本来全无基础的陈疏言突然成了票房担当,现在凭她自己也不愁没有好资源。但天华纵横商场,触角伸向的地方太多,她如果刻意要避,自然会束手束脚。
陈疏言笑笑,淡漠而疏离,“闫总不必担心,我的发展我自己有规划。和公司的合约,公司该有的利益,一分都不会少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闫屿压抑着怒气,他看得出来,她是在刻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关系?”
“有么?”陈疏言昂起头看他,“商人本性,唯利是图,我们都有,闫总别自欺欺人。”
“别妄图以爱之名掩盖利益交易。”
闫屿当真被这句触怒,一把抓住陈疏言手肘,几乎咬牙切齿地,“陈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