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欢愉无痕。
只是,李叔德这回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真没有同他说笑。
就是李隐再摆烂,他也是这个意思。
大儿子三天没从海棠轩出来。
李叔德坐的住,大儿子的下属们,以及两个兄弟却坐不住了。
这不,才第西天就堵到府邸门口了。
下属们只说,营中不可一日无将。
他们才得胜归来,倘若这个时候生出些意外来,不利于前线安定。
甚至可能造成军心动荡。
被人明晃晃地摆道,李叔德到底高高在上惯了,自然不会叫自家儿子牵着鼻子走。
索性回了长安城,眼不见为净。
当然,那道口谕也没有撤回。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李劼跟着李隐来的幽州,他轻易不得离开,而李文所镇守之地并不在此。
因而,李叔德离开没几天,他便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只是走之前。
她竟提出,要与李隐一起为他践行。
虽然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莫名其妙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一刻便是她喂自己吃毒药,他也是愿意的。
......
自李隐驻幽州后。
府邸从未有过此寻欢作乐之夜宴。
一时间,下人们领着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兢兢业业地去完成,唯恐搞砸了这次,惹得主子不快,这辈子都前途也就到头了。
屏风外,是影影绰绰的交叠。
他发了狠。
搭在木架子上的裙摆轻摇慢晃着。
“为何独独请他?”
“殿下。”她眼尾发红,眸色垂泪,嘴里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