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骑雕飞行,除了冻得发僵,穿越云层之时水气很重,若是在云层之下,还得承受铺天盖地而来的鹅毛大雪,厚厚的锦袄几乎湿透,被冷风一吹冻得发硬,在外面尚不觉得,可内室中炕火正旺。他只坐了一会儿。
感觉被冻住的衣服开始融化,紧贴在身上湿塌塌、冷冰冰地,分外难受!灵缇似乎很知道他此刻的感觉,很快让丫鬟们在屏风后大浴桶里灌满热水,替他脱掉锦袄,黛眉微蹙地道:“服侍你的人可真够粗心的,你也仍是如此不知爱惜身子,腊月天这么冷,外面风这么大,原该穿貂裘赶路的,瞧你脸都冻得发青,快进热水里泡泡,椅子上是我给你准备的毛巾和换洗衣物。”
说完指了指浴桶旁边那把软椅。无月走到屏风后面,见浴桶里热气蒸腾,一心想赶快脱掉湿乎乎的衣裤钻进热水之中,却见灵缇和朱若文站在屏风外面,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踌躇起来,灵缇催道:“你快点呀!把脱下的衣服递给我。”
无月脸上一热,倒未料到她居然如此大方,将头伸出屏风瞧瞧朱若文。朱若文笑道:“快点脱了泡个热水澡吧,我瞧你呀,都快变成冰棒了。”
无月讪讪一笑,缩回头心想:“反正有屏风遮挡,怕啥?”赶紧从怀中掏出孔明灯小心放好,脱下衣衫,只剩裤头,把脏衣服一把抓起递出屏风之外。
灵缇抱着那堆衣物欲出门,朱若文叹道:“还是让丫鬟洗吧,天气这么冷,别冻坏了手。”灵缇摇了摇头,转身出门,见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奇道:“乳娘不出来么?”
朱若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昨晚睡得很晚,天还没亮又被你派人叫醒,都成了熊猫眼,站都快站不稳了,我得赶紧补瞌睡,不然老得快!你不用担心,他身子我都擦”
似觉不妥,忙住口不言。灵缇似也对她颇为信任,未再多言,出去后回身将门关好。朱若文大大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兀自躺倒在绣榻对面那张贵妃椅上,补瞌睡去了。
不一会儿便鼻息匀停,沉沉睡去,看来昨夜真是没睡好。泡在有些偏烫的热水里,无月顿觉身上毛孔全都张开了。
闻到蒸腾热气中漂浮着一股奇异的药味儿,似乎掺入了某种灵药。片刻之后,一身寒气已祛除得干干净净。他并非没泡过热水澡,但唯有这次似乎最为舒服刚才朱若文说的后半句话他也听见了。
不由心中奇怪:“擦身子?记得在渑池我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小雨倒是每隔两天就要替我擦一次身子。有时她不空,她那位老奶奶也替我擦洗过,其余还有什么外人做过此事?没有了啊?更何况这位朱夫人”
约半个时辰之后,感觉水渐渐变凉,他才从水中站起身子,低头一看,浑身已泡得发红,心中暗忖:“刚才该提醒一下晓虹和绿绒,让她俩也泡个热水澡,尤其晓虹身子较弱,可别冻病了”
思忖之间,拿起毛巾将身子擦干,看看软椅之上,由里到外的衣裤靴袜一应俱全,内衣、中衣等内外衣裤穿在身上,都非常合身,就象为自己量身订做的一般。
套上貂皮裘袍,系好腰带,这才走出屏风。朱若文侧身斜倚在贵妃椅上,睡得正香,大可当她不存在。
不过她睡姿颇为撩人,双腿一前一后分开,上面那条左腿搭在扶手之上,颇似侧入式xing交体位中女人摆出的那种姿势。
也不知正在做春梦还是咋的,嘴里偶尔哼哼唧唧地嘀咕着什么,腰肢也不时扭动一下,总之睡姿很不老实,由于是侧卧姿势,饱满酥胸上那对乳峰显得愈发挺拔突兀、异军突起!
那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沟壑纵横的诱人曲线,以及她身上特有的贵妇成熟风韵,如海棠春睡,简直是个迷死人的尤物!他忙收回目光,镇摄心神、不敢多看,以免好动的小弟弟又给自己出洋相,那样对主人太过失礼。
发梢很湿,不少钻进脖子里怪不舒服,他想找梳子梳理一下,可在家里不是干娘、北风,就是后来的绿绒帮他弄,他压根儿就不会。正犯愁呢,但听“咯咯咯”响起三下轻微敲门声。
他觉得自己这种披头散发的模样,和人相见不太礼貌。正犹豫着是否开门,又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次敲得比刚才大声了一些。再过一会儿,又敲了三下。他心中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敲门的声音、手法和节奏,怎地和小雨那么相似?
在渑池的时候,小雨每次找我,都是这样敲门的!”倏地怦然心动:“莫非小雨知道我在这儿,也特地赶来了?”他立刻冲到门边“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