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强调道:“大姐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周韵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永远算数!”无月虽有些意外,却仍又说道:“不光是对我,对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别总是整人害人。
尤其对对干娘别那么刻薄,留点口德好么?反正不管怎样,我和她是不会分开的”他自知这样说实在太冒险,可今晚自己栽这么大一个跟斗,若不趁她高兴想法把话说开,劝她规矩一点。
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周韵脸色一变,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指节一阵劈啪作响,目光如电,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随时暴起杀人的恐怖模样!
无月这次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也同样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斟酒的贞雯,见此情景不由吓呆!见小姐双手发抖,显然激动到极点。
感觉她又要发狂,吓得气都不敢出,呆在当地!无月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丝丝情意,他心知此时此刻,一个处置不当,又会是个血溅五步的局面!
该如何化解,考验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烟说过的话:“干娘说的对,有些事情,须自己独自面对,不能逃避。”足足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周韵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她被无月眼中那丝丝情意所击败!长长叹息一声,她缓缓地道:“原本我是决意要和她势不两立,在你身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干净!可是,看见你这样的眼神,我觉得你心中还是有大姐的,对么?”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口:“当然,要不去年咋会对大姐说那样的话,还在大姐脸上来上这么一下?”
周韵深情无限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无月,你这种习惯最要不得知道你这种举动,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的心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若是你再不爱她,对她是多么地残忍?
大姐对此可是深有体会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姐怎会疯狂到竟想杀你!须知以前见你摔上一跤,大姐都会心疼得要命!”无月又在她那淡红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对大姐也是真心的。
不过男人么三妻四妾不也正常么?”周韵被吻得浑身颤抖起来,顿觉心醉神迷,幽幽地叹道:“你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想明白,其实我最在乎的,还是你真心爱我,无论我多么不愿意,也不忍心逼你了,这一轮我认输。”
无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情场如战场!惊呆在门口的贞雯也才放下心头一块石头,进来替二人斟上酒,转身出门,随即将门关好。房中是她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她实在希望两人能够花好月圆,否则二人之间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无月忽觉肩头一沉,侧脸一看,见大姐头枕自己肩头,美丽杏眼微闭、檀口微启、好看的双下颌略微上翘,哈气如兰,似在等待着什么,忍不住慢慢地吻了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夺取了她的初吻天地变色,意乱情迷!对周韵来说。
这一刻注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一刻,她的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那么紧,似想抓牢自己的心,还有他的心,不让它飞走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无月才移开有些发麻的嘴唇,见她晕红双颊,娇羞无限,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为避免尴尬,他故意说道:“大姐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里面没有耗子肉或者蛇肉吧?”
周韵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不止,眼波迷离地道:“今晚菜里没有,不过若你喜欢,以后大姐可以给你做。我这绣榻之下就养着一大窝耗子,和一大窝青花蛇,怕不怕?”无月心想她是在开玩笑,仍恶心得浑身直哆嗦,忙使劲摇头:“还是不要吧!”
周韵见他似乎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口哨放在嘴里,吹出“吱吱呀呀”一声悠长的古怪音律,有些类似老鼠那种尖锐的叫声,又象毒蛇吐信那种嗤嗤声,听得他浑身发冷。
无月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在他记忆中,大姐性格非常孤僻、古怪,自从被干娘从长白山天池带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干娘很宠她,养成一付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府中之人个个畏之如虎。
除了跟自己合得来,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姐周怡也很少来往。正沉思之间,却听绣榻之下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又象是什么动物在啃木头磨牙的那种‘嘎吱嘎吱’声,听得他毛骨悚然,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上爬过?他心里一阵发毛,忙低头往地上看去。
但觉心里猛地抽紧,头皮一阵发麻!地上无数只大老鼠正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绣榻之下爬出,有一些从自己双脚之间蹭过,有些从自己脚面上爬过,有一只竟停在左脚上梳理鼠须!他“妈呀”惊叫一声!
忙将双脚缩回绣榻之上,双手捂胸,胆颤心惊地注视着床下。他并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挤满了地面,在地上翻滚、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