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跟个没头苍蝇一般,就说旁的,当年的梵天也是自傲,脾气也是骄纵,可断断不会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可以说她毫无心机,想如何就如何的真性情,我亦可以将她想的极为复杂,若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该如何是好?”老韩摇了摇头,只是出口之话却是心惊。
“你这话是何意?”很明显,这话便是最为冷静沉着的萧白夜也按捺不住了。
“某不知晓。”老韩呵呵一笑,“只是胖子我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躲在地洞里喝酒,顺便听听壁角。”
“你听到了什么?”陈华轩眉峰一跳,亦是起了几分性子。
“那时,我等年岁不过两百余岁。”老韩啧啧道了一声,颇有几分惋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当年胖子我还是个俊秀的哥儿。”
这话成功的令得陈华轩嘴角抽搐,便是妙无花都有了几分动容。
“一日夜里,我突发奇想,想试试躲在东皇钟里悟道是什么感觉……”
“你,你还当真是品味独特。”陈华轩听的早已有几分双目呆滞的模样了,惊愕的张大嘴巴喃喃道,“居然会想到躲那里头。”
妙无花愣了片刻之后,倒是最快的反应了过来:“东皇钟,两百余岁之时?名无宝殿?本座记得彼时萧白夜是那里的常客!”
这话一出,当下便令得陈华讯倒抽了一口冷气,夸张的叫了起来:“不会吧!怎的了,发生了什么事?”
“某也不敢乱听。”老韩嘿嘿一笑,“不过那一日,我倒是看到他二人背映明月,满目清辉之下,天地为席,萧白夜吹箫,梵天心血来潮,来了一段剑舞,两人具体谈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咦?两百余岁之时?某记得那胖野人道士的胖师妹不是正缠着萧白夜呢么?原来梵天还掺和了进去啊!不过如此说来的话,萧白夜倒是我等同辈人中这等女修缘最好的一个。”陈华轩啧了啧嘴,叹道。
老韩说罢:“一个吹箫,一个剑舞,当真是令人想不乱想都难。那几日我还以为他二人会有什么事呢,结果那两人倒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行事如常,倒是衬得我老韩有几分不耻了,随后,某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还有这么一茬啊!”陈华轩复又应和了一声,只是可惜,却好似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点评,原因无他,在这里的几人,可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修士,这男女修一事于他们来讲,理解起来有几分犯难。
“有那等时间,还不如冥思苦想,想个一招半式的好。”这事在场三人心中的心声。
不过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估摸着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晓吧!
议论了半日还是一无所获,三人便相继的散去了。
昆仑昭昭伊始,周天星罗大阵还是那般昼夜旋转,永远不会为任何一个修士而不停歇,不管他是籍籍无名还是名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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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之上暂且不提,就说一路前行的葭葭也不停下脚步,甫一出关便是奔行万里,不过一日,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莫古城,葭葭竟是凭空生出了几分感慨:“上古庄贤人有云,天地交隔之处有仙山,山上仙人衣袂飘飘,俊秀异常,神力无极,朝游北冥暮沧海,天地之游亦不过一念之间而已!想不到今日,我竟是当真成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