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一怔,白泽虽未明说,却让她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收回小白了。老实说先前见小白那胡作非为,整日捣乱的性子,葭葭是气的牙痒痒的,但是眼下见白泽要收回小白,不知怎的。她只觉心中酸涩的很,愣愣的看着白泽。纵然知晓小白是白泽的分身,回到白泽身边是理所当然,可人非草木,小白纵然调皮,却也都一起结伴过那么多年,一时半会儿,怎的舍弃的下?
白泽的笑容纯净、温和,仿有涤荡人心的作用,声音轻柔。却依旧叫葭葭觉得心中酸涩的很。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在嘴边打转,却迟迟不曾说出来。
她这厢正在发愣,却听展红泪在她耳边轻嘶了一声,出口的话却差些没叫葭葭一个趔趄就这般摔将下去。
她说:“首座身材真不错啊!”
完全是出自于一种本能。葭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师尊前襟之处的衣衫因为方才小白乱窜慌乱之间撞上了师尊,让师尊的衣裳就这般破开了。隐约可见里头结实的肌肉,人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风情,这般看去,那肌肉在师尊领口的半遮半掩之下,似乎显得更为性感。
正呆呆看着师尊之时,葭葭只觉肩头一热,一道暗红色小花自她肩头慢慢晕染开来。葭葭看向罪魁祸首——展红泪的两管鼻血。当下再没了乱看的心思,只心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匆匆忙忙的从展红泪裙角边撕下两块布,揉成一团,毫无美感的塞住了她的鼻子。
那厢秦雅犹自不觉,只看着自己手心:方才确实烫得很。难怪葭葭那般火急火燎。
再抬头之时,他朝几人微微颔首,便进了白泽的院子。
葭葭与展红泪未曾发觉,她二人傻傻盯着秦雅看的模样一点不差的落在了身后顾朗的眼中,他黑着脸行到二人面前。
葭葭与展红泪一惊,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对视了一眼还是葭葭行了一礼:“师兄,幸不辱命,葭葭进阶元婴中期了。”
“我知。”这几年的功夫他也未曾白费,成功进阶了元婴中期。只是没想到这几年她进阶不仅是境界,更是……,顾朗面色古怪:“师尊不是普通人,你二人方才……”
葭葭与展红泪“腾”地一下,脸色涨得通红,当下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得了她二人连连摆手的保证顾朗看向摆手的葭葭,目光一滞,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白色玉瓶递给葭葭:“早晚三次,外敷,两三日想来就能痊愈。”
“多谢师兄。”手中的灼伤火辣辣的疼,顾朗待她从来都不小气,一出手必不是凡品。葭葭小心翼翼的将清凉的软膏涂在手心,剔透清莹的青碧色软膏下去,那水泡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只余薄薄的一层。
舒服多了。葭葭轻舒了一口气,再次道了一声谢:“多谢师兄。”
一旁的展红泪,鼻子被布条塞住了,眼下一出口,平日张扬清脆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看向顾朗:“我的呢?顾朗,你给我什么药?”
顾朗沉下脸来,伸手搭了搭展红泪的脉搏,片刻之后,抽回了手,面无表情的说了起来:“你脉搏急促,较常人快上不少,想是数脉。但并不严重,未到外热。依顾某来看,药倒是不必吃,你阴虚火旺,津血不足,只需好好调养。整日里燕真人的床头读物你也不需读了,早一些睡,少往燕真人那里去。平日里,若是有空,不妨服些清热降火之物,这样便可。”
一席话说得展红泪头脑昏昏涨涨,想了半日都没听明白顾朗的意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