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以葭葭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本座知晓了,若当真有麻烦了,必会着人来寻你的。”
阮潇潇轻舒了一口气:“是。此事因弟子而起。若是,若是……弟子定不会推辞。”话虽是这么说,可葭葭微微侧过的一眼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
想了想,葭葭还是送了一颗定心丸给她:“你莫要害怕,现在你既拜得李乐山真人为师,便是他的人,即便是明定城阮氏一族,若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方便动你,放心好了。”
听了她这一席话,阮潇潇似乎心中大定,复又向着她行了一个高礼,直至葭葭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她这才缓缓起身,慢吞吞的向自己新得的住处走去。
葭葭心中高兴,眼看天色还早,便顺道去了执法堂,想看一看诸星元还在不在。
待得跨进执法堂之时,葭葭入目的便是诸星元盘腿坐在地上发呆的模样,她走上前去欠身一礼:“诸真人。”
“你来了?”诸新元瞳子动了动,自地上缓缓爬了起来,转身向执法堂后阁走去。
行至应声墙外,诸星元忽地停下了脚步,自胸前掏出一枚玉简扔给了葭葭:“丫头,接着,此乃应声墙的敲击方法。”
葭葭顺手接过了玉简,扫了一眼,面上的笑意不由加深。她并非蠢人,诸星元此举来的虽然突兀,不过葭葭却心知,不管诸星元一会儿将要说什么,这最终的结果嘛,便是此次的任务,她圆满完成了。
还是那回跟随着顾朗行走的路线,不同的是,行到那只玄武巨龟的身边之时,诸星元停了下来,对那巨龟行了一礼:“玄武先生,后面这个新来的,叫连葭葭,您记着了。”
那只老乌龟眯眼看向葭葭,“嗯”了一声,便复又闭上了眼睛。
葭葭虽说心中好奇更甚,却不过多看了两眼,便又提步跟了上去。
诸星元带着葭葭穿过那名为“九曲玲珑”的硕大机关向后行去。走到一处空旷地,诸星元停了下来,葭葭见他袖袍微动,不禁抽搐了两下嘴角。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自诸星元的袖袍之中搬出一只贵妃榻,他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的横卧了上去。
当真是懒到家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葭葭啧了啧嘴,却也知晓诸星元生了个好脑子。她暗想着,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天才都是与众不同的”吧!反正无论比之诸星元还是那位薛真人,她、秦雅与顾朗师徒三人却是再平淡无奇不过的了。
“勉强合格。”诸星元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双目似闭非闭,真让葭葭有些担心,怕他一个不注意便要睡着了。
“解决叶青歌这个隐患,你从另一处下手,直接解决掉了她的靠山,这想法不错。”诸星元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让阮四与阮三火拼,借阮四之手除了他。这方法也还可以。阮四为人有才,却因阮三压他一头,颇有几分抱负不得舒展之感。你借用锦翠坊的事物给了他一个提醒。此人晓得当机立断,利用阮三中饱私囊这一点来孤注一掷。除去阮三,可见其行事果决、心狠手辣、素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