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太过出格,眼瞅着她一路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隐隐还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陈七脸色讪讪的回头,朝他带来的两个男子摆了摆手,那两个男子当下会意,一人接了一袋灵石,转身离去。
如花的小弟自然是知晓眼前这个陈真人乃是重要贵客,眼下女大王正伤心,不如先将陈真人安顿好了再说。于是两位魔修拍定主意,当下便把陈七带下去休息了。
真是深知我心啊!葭葭从钧天破月指环之中取出了在东海之时寻的回音海螺,将刻录了自己哭声的海螺放在案几之上,委身进入空间,却见如花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玄灵无奈的朝她摊了摊手。
现下不是哭的时候,葭葭揉了揉眉心,走上前去:“那个陈七一早便识得我,与我是敌非友,她与你结拜必是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有何好哭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如花只嚎啕大哭,不理葭葭。
葭葭见状也不再劝阻,只是取出纸笔递了过去:“留个字条,说你出去散心,我必须即刻离开此地,回东海一趟。”
原本以为必然会磨上一些口舌,没成想,这次如花倒是干脆,点了点头:“也好,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再重新开始!”
葭葭:“……”
玄灵:“……”
瞧着那字条无什么异样,葭葭转身出了空间,留下了字条,当夜便趁着夜色正浓离开了寨子。
如花虽然极为伤心,但爱美的性子却一点都没变,直到葭葭快将屋子里的衣衫朱钗都塞进了空间里头,她才作罢。
葭葭神识探入指环之中,从中取出一枚圆镜,按着圆镜的指引,一路离开寨子,向着东方而去。
东海位于修真界的极东之地,外荒却是位于极西之地,中间隔着偌大的神州,葭葭要往东海而去,必然需先行至莫古城,到达神州,而后走东方水路,这是最近的走法。
说起来就不简单,一路上撇去危险不说,沼泽迷障数不尽数,就是识途的老马不定也会走上两次弯路。
葭葭看着手中这枚名唤“指方镜”的圆镜,一时间倒是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沈离光,当年她离开昆仑之时还记得沈离光犹在外头寻那林卿言,却不知悠悠十五年,结果如何了。
眉心发烫,葭葭抚着额头,以灵气做引,画了一套封印阵法。
元神沉寂十五年,虽说如花爱美,早寻了她储物指环之中的定颜液喝了下去,容颜一如往昔,可她却不是当年双十年华的少女。以骨龄来算,她今年三十有八,这个年龄,在修士里头绝对算的上年轻,可葭葭深知纵外表不变,眼睛却是不会骗人的,到底不比当年的心境了。葭葭心叹虽说元神历练,做了十五年的凡人,即使没有如今堪堪突破的修为,却也经由砺心之举,让她更为沉寂,这何尝不是岁月带给人的另一种财富呢!
葭葭甩了甩脑袋,回归现实之中。她如今就似那满水溢出的水盆一样,急急要突破了,灵力不受控制的向外散去,每每都是被她封印阵法挡了了下来。
纵急着赶路,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葭葭无奈,暂且不再赶路,一个转身,似乎天地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