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简的魏探终于无奈的抚了抚额,那香味不断的涌入鼻中,他虽说并不好这口,可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忽视她。朝葭葭比了比大拇指,对站在那里的展红泪开了腔:“红泪也坐吧,葭葭虽说修为至金丹了,可到底年岁还小,大约去nǎ里看热闹了,你也体谅体谅她年岁还小吧!”
展红泪哼了两声,还是坐了下来,本是一脸铁青,但在看到葭葭那副饿得慌的模样,还是心中一软:“算了。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定把原痕绑起来扔你院子里去。”
再次将桌上一扫而空,葭葭摸着肚子,表示可以了,三人就这般坐在太阳底下聊了会儿。
这一聊便聊到了夕阳西下,展红泪与魏探皆起身准备回太阿峰与落阳峰,葭葭亦站了起来,刚将桌椅放了回去便看到师尊从伏真人的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展红泪与魏探向他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葭葭亦准备上前行礼,只是没成想师尊抬手制止了她,回头看了眼伏青牛的屋子,叮嘱葭葭:“最近不消来的那么勤快了,但有时间还是要往这里走走。多备些丹药符箓之类的,这东海之行并没有确切的时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走的。”
葭葭低头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却被师尊唤住了,抬头对上师尊,却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袍,葭葭失笑:“师尊放心,弟子省得。”
应了一声之后,葭葭转身离去,到了自己的住处,自然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的袍子换了下来,抬手布了个阵便隐入了空间之中。
方才进入,便碰到铺面而来的小丹,它翅下生风,见到葭葭快站不稳了才收了翅膀撇过头去,下一刻,葭葭只听脑海之中小丹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味儿啊,好难闻!”
玄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看了眼那袍子,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个念头,冷着脸接过了葭葭手里的袍子,说道:“我来替你清洗。”
这等出人意料的示好,还真叫葭葭一时之间不能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见玄灵抬手一扔,便将整件袍子扔进了丹湖里头,小丹怒极,狠狠的啄向玄灵,玄灵虽说不过方才化出了实体,外表又不过孩童的模样,可也不是好惹的,一鹤一器灵顿时缠斗在了一起。
执法堂那袍子,不说对一般修士来讲是种荣誉,便是那袖口的七杀阵都可做保命之用,眼下却见它被玄灵随意一扔,化作了他与小丹吵闹的牺牲品。葭葭白了他一眼,正与小丹缠成一团的玄灵无意间一撇,浑身一震,正要说什么,小丹已经狠狠的啄了上来,来不及管葭葭,二人复又斗在了一起。
而此时,葭葭却是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到丹湖边,将那袍子捞了起来,袍子周围的水已被染红了。捏了几个净水咒洗了会儿,虽说看上去已经找不到一点污迹了,可似乎是她的洁癖作祟,只觉的还是洗不干净,一时间当真无比怀念现代的蓝月亮、奥妙等产品,唏嘘了两声,将袍子烤干,叠好之后收了起来。
做完正事之后,葭葭才走过去将那缠斗在一块儿的小丹跟玄灵拉了开来,眼见她面色不善,小丹叫了两声,再不敢多说,唯恐葭葭不要它了,只得嘀咕了一句“小丹下回定然不会再这样了。”
玄灵本也硬气,自忖自己是老夫,不想低头,可看她那副样子,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葭葭与他说过的那仙府器灵之事,怔了一怔,与葭葭对视了半晌,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头扭向一边:“老夫不会再扔你的东西了,也不会再与这呆头鹤一般见识了。”
“呆头鹤”三字一出,小丹愣了一愣,随即,一声软绵绵的“三寸丁”便跃进了葭葭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