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的次数多了,葭葭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自储物袋中取出一瓶安神丹,又寻来一床被子,服了一颗安神丹下腹,之后竟是难得的有了睡意,一晚安睡到了天明。
而此时的太阿峰上却没有平日里那般的平静。
“白日里的事情,师伯听说了么?”有男子的声音突然在那太阿峰的九龙禁地响起。
“你说的是哪件事?”接话的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也很轻,却叫人轻易不敢忽视自有其威。
“顾朗将妙桐禅揍了一顿!”先开口的那位说道,“看到的人还不少。”
“哦?”接话的男子声音微扬,却并未多说什么。
“也许今晚会是个好时机!”先开口的那位“呵呵”一笑,“只要您想,昆仑大洗牌不还是手到擒来么?弟子觉得是时候了。”
“原来你想的是这事啊!”接话的男子懒洋洋的说道,却忽地一下变了脸色,广袖一拂,将那男子掀翻在地,怒斥:“混账!昆仑可待你不薄啊,你却在想这些事情。难怪将我约到了九龙禁地,是想躲过白泽的那双慧眼么?”
“我与秦雅同日入得山门,当然,或许他并不记得那日排在他身后的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是出窍修士,我不过元婴中期。他掌管执法堂,乃一峰首座,我却要看他脸色行事,凭什么。我不甘心!”被掀翻在地的男修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声音中的愤怒却着实不少。
“你还好意思说啊,这修为一事,你不如他。我难道还能帮你不成?当真是好笑,哼!”懒洋洋的男子出口却一点不留情面,将面前这人批了个体无完肤。
“我只是不甘心,为何他秦雅能处处得人优厚。凭什么?”被掀翻在地的男子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秦雅气运不浅,本身又天赋奇高,心性过人,能有今天一点不奇怪。你若是不满,何不去问问上天,为何如此优待他?呵呵。跑来与我说什么?”那男子却一点也不买账。
“天既不厚待我。我何苦还要去问他?”坐于地上的男子站了起来,冷笑道,“不若干脆我自己去争取好了,岂不妙哉?”
“你已然到达元婴,想必应当很是清楚,如你现在这般心境是到不了出窍的,这长生大道难不成是不想要了么?”那说话漫不经心的男子仍然未被说动。
“师伯比我更清楚。这所谓长生大道不是早就断了么?左右不过多活几千年,亦逃不过灰飞烟灭的命运。与其如此,不若求个势力滔天,也不算白活一场。”那修士却一点不以为意,“这次秦雅虽说带了三十六天罡集体出动,可这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数万年,早该让天下修士学乖了,不是么?更何况,传说中那人可是已有数十万岁了,即便是修到出尘也没有这般的寿元吧!既然地仙可期,寿元无极,我何苦要去寻那微不可琢的修仙大道?岂不是平白找罪受么?”那修士说着便冷笑了起来。
“你这样的心性居然还能修到元婴,我当真是长了见识,不过倒也是个清楚本心之人。”那漫不经心的修士说着,忽然瞥了一眼眼前这人,“明日一早,你便准备好去将顾朗拿来吧!此事会做的滴水不漏的,而去,这目击者还是个他顾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的人。”
“多谢师伯!”那男子顿时大喜的谢过眼前这修士,起身离去了。
望着这男子逃也似的背影,那漫不经心的男子弹了弹指甲,微微勾唇,脱口而出的竟是自嘲,“长生不可期?我便与他一道做起这般的事来了么?也好,想必这般,昆仑后辈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名号,哈哈哈!”
翌日。
葭葭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摇醒,耳边却不停地想起展红泪焦急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