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彭管事坐了下来,看向那黑面修士,眼神似是穿透了他,到了别的地处,轻笑,“她如此奋力的提及她的师尊。有意或者无意?”
拍了拍瞪大双眼,一脸茫然的黑面修士,彭管事勾起嘴角:“我开玩笑问她‘藏剑君子是否要前来?’之时。她先是一愣,有一瞬间的无错,而后连连摇头,回道‘不来!’,回答的时候。眼珠乱撇,根本不敢看我。手脚局促。整个过程统共三息的时间,我看的一清二楚,这分明是言不由衷的表现!”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彭管事继续说道,“若是无意流露出来的,那她方才那等言不由衷,应当理解为那位藏剑君子确实要前来,如此的话,就有极大的可能是那位声名昭著的‘藏剑君子’可能就在附近抑或已经近入了平洲城。若是有意的话,”彭管事的面上笑的愈发灿烂,只双眼之中的那股精明愈显,“那么她定是已察觉到了危险,这也便能说得通她突然要求参与二品阵法师考核,频频提及‘藏剑君子,恐怕是为寻求保护。若真是如此,她指不定已传讯于藏剑君子,真在平洲城出了事,恐怕昆仑不会善罢甘休!我琅琊楼与蜀山的关系本就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微妙的很,届时昆仑、蜀山联手,我琅琊楼便完了!这样的危险,我琅琊楼实在赌不起!也绝不能因我而起!”
“啊?”黑面修士听的云里雾里,连同盯着彭管事的目光也有些呆滞了起来。
彭管事看他那模样,不禁轻笑了两声:“无妨,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琅琊楼必须保证她在平洲的安全!”彭管事说着,双击了两次掌,似有黑影闪过,“你二人前去保护那女修的安全,莫让她在平洲出了什么事!还有,若是与那二人对上,便告诉他二人这个女修动不得,其余的,悉听尊便!领命去吧!”
那两人离开之后,黑面修士面上仍有些不解:“管事,若是察觉出了危险,那她为何不离开呢?反而还要留下来,参加二品阵法师的考核?岂不更是危险?”
“若是后者,若她是有意的话。那她定然明白那二人的追踪蝶,小小一个筑基初期又岂能躲得过,她就算是离开了,那二人要找到她也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斗!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借助我们打消那二人对她动手的念头。”彭管事走了几步,又道,“至余二品阵法师,一是为了让留下来的借口顺理成章,二是换言之,若她真能考核上二品阵法师,以她之年纪,门派对她的重视恐怕不容小觑,他人恐怕不能轻易动得她!两相权衡,留下来考二品阵法师岂不正好?”彭管事笑的意味深长,“我这推论,怎么看怎么都说得通!若这女修小小年纪便如此思量慎重,那这样的人,我等决计不能交恶!”
“为何?”不得不说,彭管事的考虑太深,已经超出了这位黑面修士的理解范围,只能顺着一步步问下去!
彭管事轻笑:“这样的人,活的往往是最久的!若是活不长,不说十六岁,便是她八岁筑基,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都不晓得保全自己,再天才,又有什么用?死了的天才跟活着的庸才,你要选哪个?”
“这……”黑面修士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犯难!
“罢了,莫要多想了!”彭管事自是知晓这些对于他来讲有些犯难,因此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
******************************************************************************
收了阵法,林月儿跟在葭葭身后抱怨了一路,葭葭也未曾理会,只是每当她想乱跑的时候,便会适时地扯一扯手中的红线,将林月儿拉回来,直叫林月儿气的牙痒痒,却又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发泄几句,还是跟在了葭葭的身后,耷拉着脑袋回了客栈!
直到关上了房门,葭葭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传讯符放了回去!自家师尊是个大忙人,葭葭不是不晓得,更何况为这点小事还不至于牢他大驾。那便借一借师尊的势吧,想必他也不会怪罪!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