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不想啊,她想的,那是她的儿子
陈皇后掩面,不论心里多么撕心裂肺的后悔,也无人听得见了
祁晔自小习武,身体底子本就不错,睡了一晚便好了许多,听到昨晚父皇下的旨意,手握成拳,看了看颜琢尔
颜琢尔心不在焉的吃着荤汤水包,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合上又睁开,小脸发白似是很疲惫
祁晔眉头一蹙,“怎么了?”
颜琢尔叹了口气,手托着脸塞看向他“没什么,就是有些困”
祁晔见她迷糊的模样,淡笑道:“左右你也要出去乱跑,今日不如好好歇息?”
颜琢尔点了点头,有些舍不得的又吃了一笼汤水包
祁晔犹豫,半晌叹了口气“琢尔,你昨天听到宣旨了?”
颜琢尔回过头,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被来人打断
韩临进门“王爷,属下有要事回禀”
祁晔蹙眉,韩临不是这么着急的人,恐怕是事情有了进展,于是沉声开口:“去书房”
书房内
祁晔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韩临上前开口:“属下已查明,那日阻挡属下出手的正是九望门的人”
祁晔看着书案上关于九望门的书文,眉头紧蹙,一个武林中的隐世门派竟然能在朝中渗透的如此之深
“不过九望门主向来神秘,甚少有人见过他本人,只说面覆银具,另外暗卫传来消息查到了颜经天的线索”
祁晔抬头,第一次没有了平日的稳重“人在何处?”
“漳州青峦山”
祁晔起身,蹙眉开口“备马”
他本想直接去漳州一趟,但想到父皇的旨意还是入了一趟宫门
“宫人传话你病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祁晔蹙眉,他自小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兄的不知所踪,如果他不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孩子,如果他不用被封为太子,如果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枷锁,是不是…..是不是他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娶自己喜欢的人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请求,婚期延后,一切等儿臣回来再说”
祁岘帝放下手里的狼毫,抬头看向言辞坚定的儿子“既然答应了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区别”
祁晔犹豫,而后淡淡开口“父皇,儿臣找到颜经天的踪迹,恐怕皇兄还没有亡故”
祁岘帝起身,震惊的看着祁晔“你说什么!”
担心颜经天再次消失,祁晔来不及与颜琢尔多说差人回府告知,便翻身上马匆匆离开
颜琢尔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过了傍晚,知道祁晔离开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因为自己而耽搁的事,有些烦躁的在房里踱步
这些天虽然她没有什么机会再进入皇宫,但也把那地形熟悉了个七七八八,只要能避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