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晃神间林琲凡的唇已经吻上他的,登时谭檩一怔,再回神的时候,林琲凡已经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谭哥哥,你从不了解我的心”
林珮真有些着急的想要开口,但却被一侧的青衣点住穴位晕了过去
谭檩怔怔的看着怀中的人,明知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但仍克制不住的开口“凡儿,你到底喜欢淮王….还是….我”
林琲凡缓缓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果我不是林府林琲凡,而是一普通女子,谭哥哥你说我的心会如何”她虽然没有明说,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溢于言表,她必须和淮王成亲,因为她是绮罗郡主林琲凡
谭檩心口微涩,垂下头,他第一次发现他不了解她,再抬起眼眸,他又是那个为人正直古板的谭檩,“到底是什么信”
林琲凡擦了擦眼角“不过是宅院女人勾心斗角乱传信给爹爹罢了,我本以为妹妹再不懂事也不会在爹爹上战场之际添乱,却没想到妹妹如此不知事,刚刚只是吓唬她罢了”
谭檩心里松了口气,他虽发现她与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但好歹自小与她一起长大,清楚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看着她面布泪水他微微叹了口气“你…你别哭了”
他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些不知所措
林琲凡咬唇垂下眼帘,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疏离
谭檩今天突然发现心爱的女子与自己想象的她有所不同,心里有些疲惫有些乱,不想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林琲凡看他离开退去眼眸里的悲切,扫了一眼昏迷在地的林珮真恨恨道:“杀了她”
她不喜欢谭檩,自小便亲近与他,正是因为知道谭檩乃祁辽日后名垂千史的丞相才想要拉拢,况且年轻时候的谭檩似乎在以后祁岘帝登位时立下汗马功劳,她若是以后的琳琅皇后那必然要与谭檩打好关系才行,但一个女子与一个男主坚不可摧的关系,便是既暧昧却又不能靠近,她吊着他但却身不由己般不给他机会,原本好好的计划都被林珮真这个无脑添乱的女人给打乱,她岂能饶过她
乱葬岗,几只野狗缩缩瑟瑟的窝在一处,见有人过来忙躲进草丛中,来人将抬架上的人一扔便转身离开,几只野狗见那些人一走,犹犹豫豫的吸鼻上前,本以为能饱食一顿,却见那死透了的女人骤然睁开双眼
夜已经深了,但主上自晌午接到杜良传回的信便一直没有出来,杜隽握了握腰间的剑看了一眼直挺挺与他并排立在一侧的杜时,见他仍旧一副冰冷的模样,想说的话又重新咽回肚子里,心里暗自思量杜良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两人在秋风瑟瑟中笔直而立,但内室早已没有了人
怕她不高兴,子锬趁着夜色而来,他来的时候一路都在想如何亲亲她抱抱她,但进入室内见她睡得这般香甜却不忍打扰了
借着闪烁的烛灯,子锬颀长而立在素纱账之外,就这样看了许久,想来自己自小也算坎坷,但却从未觉得心酸难过,别人欠他的他自会一一讨回来,但今日看到杜良的传信,知道自己小人自小受的委屈却心里酸涩至极,恨不得将伤害她,碰过她的人立刻剥皮抽筋
子锬自己难受着,但睡梦中的颜琢尔却睡的香甜
平复了下心绪,他缓缓靠近床榻,轻轻褪去自己的外衫卧在她身侧,也不知是自己小人心态好,还是隐藏的好,他从未见她有些许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