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瑶姬的死,不简单。
喜庆的日子里出了这档子事,一时间宫里人人心里发怵。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和母后!”龙钰微白着脸说道。
叶书离见她此刻已看清龙珧的真面目,忙道:“你别慌,记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万万不可让龙珧起疑,否则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龙珧手段的果决狠辣比她想象的还要胜上三分,昨晚不过是惊动了对方,他立刻便将瑶姬处理了。
仵作说瑶姬死了四五个时辰,也就是说龙珧在辞别皇贵妃之后,立马就转道杀了瑶姬,没有一丝犹豫。
“我……”龙钰下意识地想反驳龙珧不会伤害她,但是转念一想到他连自己的父亲庆帝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打了住。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龙钰心情复杂地说道。
叶书离松了口气:“昨日皇贵妃已经替我们遮掩了过去,你这边不要露陷就好。对了,还有怀瑜她也不小心撞见了此事,你在宫中要多提点提点她。她待在贵妃身边免不了经常与你三哥碰面,可别叫她被套了话去。”
昨晚上差点被龙珧抓住,这事说起来也难得分清到底是她还是宋怀瑜的责任。
只是宋怀瑜那性子着实让她心里担心,小白兔一般怯懦的女孩对上龙珧这样的毒蛇,想想就让她心跳不止。
她心里是一千万个不希望宋怀瑜出事的。
龙钰也知晓这件事的严重性,闻言定了定心神道:“你放心,这边有我。”
所有人都在为瑶姬的死而唏嘘着,庆帝却正在为另一件事苦恼着,闻言只是皱了皱眉,传令下去将瑶姬好生安葬了便是。
瑶姬的一缕幽魂就这样散去了,慢慢地被宫中众人所遗忘。
北方的蛮族每逢冬季都会偷袭边城,以掠夺过冬的食物和衣物,这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边疆那边一直有温衡守着,这么多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人们一直很是放心。
只是今年冬天的雪尤其大,气温极低,温衡也上书急报道边城补给不足。而蛮族哪边被逼得狠了,偷袭的频率越来越高,手段越来越狠辣,和边城的臣民们起了不小的摩擦冲突。
两方甚至隐隐有要燃起战火硝烟的味道。
庆帝年轻之时便在边疆与蛮族交战足有六年多,深知蛮族之人茹毛饮血,野蛮而不识礼数。偏偏这些游牧民族的男人生的精壮,女人也不落下风,战斗力极强,是出了名的难对付。
他老了,斗志也不如年轻时那般高涨。
更何况他心里头还记挂着寒山寺那澄慧老头的断言,加之温瑾睿和大皇子的秘密谏言,让他生不出任何开战的心思。
倘若天灾真的要持续大半年,那自家后院都要起火,哪还有功夫去教训外人?
他沉思了一番,便派了武宣王的儿子楚潇带人前往边疆走一趟,调动了几处的粮草往边城运去,随后又书了一封信给温衡,想将他的长子温皓阳召入京中。
做完这一切,庆帝背靠着椅子,闭着眼睛,神色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在位十六年,而今龙珩年已二十有五,龙珧二十有一,他却迟迟不立太子,朝中有的人越按耐不住那颗野心了。
龙珧在郦城练兵一事败露后,他心头防备之心更甚,而今对于瑶姬的死,他面色不显,心头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动。
感受着身下龙椅的冰冷温度,庆帝睁开了双眼,苍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