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了素馨院。”
“黑皮一个厨房干活的,又是个男人,怎么会轻易进出素馨院?女儿这便有了怀疑,让下人暗中摸了他的底,今早又亲自去外面打探了半日,发现奶奶的毒果然跟着人有关。”
没有去看众人微变的脸色,叶书离指着一个黄衣的高胖男人道:“黑皮嗜赌,今年三四月间在赌坊里欠下了一笔五百两银子的巨债,这一位便是赌坊中的管事。”
黄衣管事憨厚地点了点头:“没错,确有此事,我们东家说了,如果黑皮在三个月内不能还钱,就把他妹子卖到窑子里抵债!”
“老爷……小的也是没办法啊!姨娘也知道这事,这才找上了我,只要我替她做事就帮我换了这笔债!小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妹子跳进火坑里,迫不得已才答应了白姨娘!”黑皮连忙哭喊着博取同情。
白姨娘脸一黑,指着他气得直抖:“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哦?那姨娘可识得这一物?”叶书离举起怀中的镯子说道。
白姨娘一抖,叶天奉却是惊道:“这……这不是去年我赐给姨娘的?”
“没错,爹可记得姨娘曾经每日戴着这镯子从不离手,后来有一阵子却是莫名奇妙的不戴了。这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她把这东西赏赐给了黑皮抵债。”
叶书离说完,又指了指中间那个蓝衣的高瘦男人道:“这位便是当铺的管事。”
“小的见过叶国公!黑皮确实在我们当铺死当过这一镯子,纹银三百二十两,这是凭证。”说着,蓝衣男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
叶天奉颤抖着接过那张纸,虽然没有看心里却也信了一大半。
白姨娘死死地盯着那烟青色的手镯,没有吭声。
叶书离继续道:“爹可还记得奶奶所中之毒乃是朱砂之毒?除了朱砂,还有一味天仙子,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久服后,会使人变得呆愣痴傻,若是剂量过重,还有可能丧命!而这一位,便是城西一家要铺的管事,他可以作证,黑皮前前后后在他的铺子里买过好几次朱砂和天仙子!”
药铺管事点点头:“唉……我与这黑皮也是老相熟了,他母亲重病,常来铺子里抓药,因着朱砂与天仙子虽有毒性,却都是少服可治病的药材,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黑皮此刻“噗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叶天奉的大腿哭喊道:“老爷……小的都是万不得已啊!您绕了小的一名,放小的一马吧!求求您了!”
叶天奉气的脸色涨红,一脚将黑皮踢开,痛心疾首地指着白姨娘吼道:“白怜娘……!我自问待你不错,你为何要下次狠手毒害母亲!”
人证物证俱在,眼见东窗事发,白姨娘已是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她木木地看了众人一眼,忽然流着眼泪几分癫狂地叫起来:“哈哈哈……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眼泪划过她惨白的面庞,白姨娘眼神阴冷,阴恻恻地说道:“那个老东西!眼里只有林氏生的孩子,妾又怎么了?妾生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么!”
“我的菡儿自小失散吃了那么多苦头,好不容易才回到文国公府,可是这个小贱人!”白姨娘指着叶书离,眼神凌厉。
“这个小贱人哪里比我的菡儿强了?论琴棋书画她哪样比得上我的菡儿?我呸!给我的女儿提鞋都不配!”
叶天奉闻言,忍不住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