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时,顺手将锦囊放在了书架高处。
他并不知道冉辛就是宁禾的婢女,只以为冉辛是靳虞的那个婢女,靳虞往常求见,他从未召过她。她便着人送来这些锦囊,他却是一个也未正眼看过。
顾琅予朝殿内唤了一声,便有宫女敛眉行上前,他沉声开口:“靳虞送来的东西,往后不许出现在朕眼前。”
终于处理完案头的奏折,顾琅予起身,乘了御辇去了秀毓宫。
从御辇上落地行走时,他的脚步太急,玄色衣摆的龙尾纹路在风中翻飞,跨入秀毓宫,已是夜晚。
大雪簌簌正落,顾琅予行上宫廊下时,值夜的婢女忙要出声行礼,他挥手制止,行入了宫殿。
然而入目的瞬间,顾琅予已是龙颜大怒。
宁禾着了一件茶色睡衫,半倚在椅上,她阖着眼,伸手支着额,样子慵懒而惬意。她身后,那个清俊的小少年正在给她按摩颈项与双肩。
“宁禾——”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宁禾睁开眼,朝门处睨去:“陛下深夜闯入臣子的房间,难道有政事要谈?”她挑眉,未起身,未行礼。
“这是你的护卫,还是你的男/宠?”
宁禾不禁一笑:“陛下与臣之间除了公事,似乎不再涉及私事吧。”
顾琅予迈步行近,他的眸光冰寒,落在阿岂与冉辛身上,冉辛忙将阿岂拉走,慌忙闭上了宫门。
宁禾起身,这时行去君臣礼:“若陛下无政事,臣连日赶路欲睡了。”
深望着宁禾,顾琅予步步行近,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哪怕在她的挣扎下,他也只用了轻微的力道便将她带入胸膛。
宁禾挣脱无用,抬眸狠狠望住顾琅予:“陛下难道就只会这一招?”
“这一招你觉得不新鲜了?”顾琅予冷笑,“那朕玩点新鲜的招式?”
他猛地大步往前,疾走之下将她返身推到墙壁处,有力的一只手臂从她背后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暧/昧的气息都喷到她耳后。
另一手早已探入她宽松的睡衫里,一路袭上……
他的胸膛正紧密地抵着她的后背。他埋首在她耳侧,吮吸、挑/逗、呵着热息……
被他从背后禁锢,宁禾已恼羞成怒,但他的手臂如铁,男女之欢,她从不敌他。
“这招式,你觉得可新鲜?”
轻佻而暧/昧的轻语带着湿热的呼吸灌入她耳中,密密麻麻的湿吻下,宁禾狠声道:“陛下宠幸了多少妃子,才学到这些招式?”
顾琅予猛地停下,胸膛起伏难熄,许久,他扳正了她的身体,与她对视。
“你离宫后,我从未宠幸过任何人。”
“那陛下这帝王当得就可惜了。”
顾琅予恼怒:“这般的口气,你不怕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