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之勉和石洗正两人听得最多的估计就是这些,品味自然也养刁了,所以一般的弹唱她们是看不上的,除非在繁都城内颇有名气的,她们才会听上一听,显然这家酒楼并没有这样的弹唱人,两人来此也只是因为这里离明道学院近,又有几样拿手好菜可入口。
说起来,两人能认识,还得多谢礼亲王过寿辰设宴,两人都不想去,最后却都被长辈带着去,文之勉露了个脸喝了几杯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猫着,坐等皮影戏开罗。
结果喝得有点多的石洗正疯一样到处找人敬酒,最后也找到了她,她皮笑肉不笑敷衍的喝了一杯,结果石洗正反而高兴的不得了,非拉着她喝酒,那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甩脸。
然后就因为这次一起喝酒,石洗正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找她喝酒聊天,一开始她端还着应付应付,熟了之后两人就成了现在这样,说摆脸就摆脸,一个不高兴随时走人都行。
远离狐朋狗友之后文之勉思虑良多,亲哥的前车之鉴让她完全没了当官的想法,做生意,身份又不允许,天天待在家里,又被母嫌爹念,石洗正找她无异于给了一个绝美的出门理由。
至于出了门是否真的去见石洗正,或者是去干点什么其他的就得看她心情了,反正双亲都没拦着她,尤其是她爹,还让她多和石洗正这类同龄人相处玩耍。
亏她爹说得出口,她和石洗正少说也差了好几岁,同龄实在有点勉强啊,按她皇帝表姐的话来说,同阶段还差不多,不过难买她爹高兴,争不过,她也不费那些口舌。
至于石洗正为什么非得找她喝酒,完全是因为文之勉喝酒时敷衍的太明显了,让她觉得她两是一类人,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两人都不想当官不想沾染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但又都是逃不过的命,同命相连啊!
“文姐,听说上头又准备拿我们开刀了,你可有听说?”石洗正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完全没管文之勉脸上的不耐烦。
“上头”是只有她两才知道的意思,专指陛下和现在主政的中宫,在外面说话人多嘴杂的,万一被人听去就不好了,所以两人把比较敏、感的词汇都做了适当更改。
“上头还是有底线的,能开什么刀?你的爵位跑不了,我的爵位也不会丢,愁那些干什么?”文之勉也拿起牙签叉了块西瓜吃。
石洗正叹息道:“你是不知道我们现在读书有多惨,学业合格的才给予毕业证书,不合格的只给结业凭书,我听说若像我这样的没拿到毕业证书,可能会面临惩罚,愁的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文之勉不劝慰反而得意道:“据我所知,每年得结业凭书的毕业生可是不足百分之五,百分之九十五的机会你都过不了,被罚也活该。你有约我吃饭喝酒的时间,还不如让你娘给你请个靠谱的老师好好补补,不然到时候真被罚,可别找我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