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真正听进去的没几个,就算当时听进去了,现在也成了耳边风,让她既心痛又无奈,又想起了苏旱的腹议,难道她真的任人唯亲?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她重用的人刚好都和她有点关系而已,她看中的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忠诚、才能和品性,而不是亲疏。
下午又来伴驾的卜鑫铭几乎在偏殿呆了一个下午,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倒是很看得开的很,遗憾的是不能在边上瞻仰陛下处理政事,从而学习一二。
大理观御承日夜不寐,总算在时间节点前给了结果,文之勉被陷害一案,始作俑者并非赌坊老板,和文之勉称兄道弟的两人也遍寻不着,具体是何人在背后指使,查无可查,问文之勉她也确定不了,得罪的人不少,那个最恨她,她还真不知道。
倒把赌坊老板的背后靠山查出来了,竟是省里的省首,难怪县令对他都得客客气气,他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也查出不少,就算不是主谋,也是死罪难逃,至于主谋还会继续追查,能不能查到就要看天意了。
耕牛暴毙一案,经查证并非人为,而是饲养的衙役太尽职尽责,耕牛近段时间饮食过量过优,体虚不受,暴毙而亡。
但这显然不是陛下要的答案,又用了两日才终于让饲养耕牛的衙役改了口,结果又把礼部官员扯了进去,一层咬一层,甚至连礼部尚书马杰都不能幸免。
眼看事态已超出自己的控制,大理观御承不得不连夜求见陛下,他可以决定一个衙役的生死,但绝不敢决定一个官员的生死,就算打着为了陛下的口号,他也不敢。
石忞被大理观御承自作主张的行为气笑了,她是不想耕牛是自己死的合了那些大臣的心意,但她也从没想过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让他们陪葬!
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她是最不喜欢的,哪怕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也不行,大理观御承就这么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
要是每个大臣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为自己谋私利,她不仅被蒙在鼓里,还成了他们的挡箭牌,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最后,赌坊老板依法以从犯定罪,数罪并罚,依法判抄没家产、斩立决,三日后渡河菜市口执行,此案背后主谋将继续追查。
说是这么说,可历史上悬而不决的案子不说多如牛毛,也是如数家珍,大家听听就好。
赌坊老板背后的靠山受他牵连也被查出一堆不法事实,贪污受贿数额之巨大又给在朝官员上了生动的一课,再次普及了一下官员管理法。
依法被判了死刑、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和抄没家产,由大理观带人前往省府监斩,户部官员带人前往省府抄没家产,该返还百姓返还百姓,其余的全归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