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也是人人可走的,看来是找不到人了。薛浅眉收了镜子,道:“下去打三十板子,扣一个月月钱,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车夫连连应声。
一会儿,轿子再次抬起。薛浅眉拿出镜子照着自己,昏黄的镜面中映出薛浅眉的脸。薛浅眉弯唇笑了笑,将镜子放在一边,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
在轿子“吱呀吱呀”的发出声响,好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散架的骨头一样,其中又混合了其余一些东西。轿子越行越远,到了拐弯处便不见了。
第二天云暮才知道昨晚司苑和路绵彩说了什么。
今早她去点名时,司苑笑吟吟的看着她说:“考核结果出来了。”云暮接过纸一看,第一个就是路绵彩的名字。
云暮抬头笑道:“那么尚服果真是她了!”司苑笑道:“不是她还有谁,你还不恭喜她。”“我么?”“就是你啊!”
云暮被司苑推进了路绵彩的房间里。云暮尴尬的看着路绵彩,路绵彩停了手中的笔,静静的看着她。
司苑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门,屋内一片安静。从路绵彩身后的窗户透出的光芒照在地板的一隅,阳光下漂浮着许多细微的灰尘。“什么事?”路绵彩倒了杯茶给她。“恭喜你。”云暮镇定下来。路绵彩“嗯”了一声,示意她坐下。
云暮捏起茶杯,看着从茶杯里升起的白雾,耳边是路绵彩的声音。“我想过年后你也会升职的。”云暮笑了一下:“我吗?算了吧,又没什么大的作用,呆在更高的职位只会让人说闲话。”
“你这么觉得?”路绵彩语气上扬。云暮点头,“我本来就懒。”“可我看你跑我这里一点都不懒。”路绵彩挪榆她。云暮低头看着茶杯,心里想着她是什么意思。
“昨日的戏看的如何?”路绵彩问她。“还好,没怎么看。”“你……”路绵彩盯了她半刻。云暮有点不自在,她习惯了路绵彩对她冷冷淡淡的,现在一下子话这么多倒让她有点不习惯了。
“你爹娘呢?”路绵彩问道。“我爹娘去世了。”反正有娘跟没有一样,就当是去世了,云暮想到。路绵彩低声道:“我也是。”
“你有什么亲戚吗?”路绵彩道。“没有。”“你爹娘是何年去世的?”路绵彩知这样不太礼貌,便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太平年一十三年,我娘是二十六年。”云暮答道。“你娘是不是去过江南?”路绵彩紧紧的盯着她。
“我以前住在江南过。”云暮想了想。“住了多久?”“大概五年吧,后来搬走了。”“你那时几岁?”“好像是……三岁”
路绵彩喃喃道:“是这样吗?”“怎么了?”“没什么,很巧,我以前住在江南那边。”“啊!我没有见过你啊。”云暮有些惊讶。
路绵彩道:“大概我不常出门吧。”说完后她换了个话题,云暮呆了几分钟便走了。
待她走后,路绵彩便盯着纸面发呆,云暮三岁那年,她正好五岁,噩梦就是那年开始的。她本来已经放下了疑心,只是为了求证一下,谁知却还是问到了这些。
云暮……大概与她无关吧。提起云暮,路绵彩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已经见过。云暮曾经说过她两年前就见过自己,但是自己两年前见过她吗?
路绵彩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次。
那是夏末,路绵彩从水桥殿里匆匆出来,她刚才看见了一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