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见朝月走远即刻央求着东华:“师兄,你怎么也要帮我,你不帮我我就自己跟他说,到时说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了,到时我就说师兄你心中虽然已经有人,但我却一心只倾慕于你,我也愿意就一直这么跟着你,你说如何?李木头再怎么也知道自己没法跟你比吧?”百草说罢一脸得意的笑。
东华却是眉头深皱:“胡闹!李光弼是千古名将,虽然人是偶尔木讷了点,但那也是在情字上面,他用兵打仗可都是细致精准。”
百草却只咕哝着:“千古名将又有什么稀奇,我连旷世千年之人都不稀罕。”
东华气结,再想开口斥责,百草却抱着腿直喊疼,东华忙放缓道:“你别乱动牵着伤口,我依你就是,左右等师父师叔来了再教训你。”
百草见东华应允随即眉开眼笑,东华见了只没好气道:“不装了?”
百草见被识破只吐了吐舌头笑着:“反正你可是答应了。”
东华轻叹一声:“那你这颗草便先去温室里养着,日后她自会好好照护你。”
百草却想起了什么随即紧张问道:“师兄你如何了?这两日身上那怪异的刺痛之感可有减轻?”
东华并未抬眼,只缓缓摇头,仿似不愿提起,而后便寻了朝月一同离去。
二人回了紫宸殿,东华径直走向那木匣,朝月却顺着东华的目光也望见了那木匣,一瞬间朝月松开东华走向几案,东华却已几步赶在朝月身前抢先一步拿到,这木匣与另一个的纹饰相似,都是做工极其精巧。朝月见东华就要将它打开,忙伸手拦道:“那,那是我的东西。”伸手却也是没有够着,东华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那木匣打开,可打开的一刹那东华愣住了,里面竟也是满满一盒的书信。
望着东华的一脸惊讶,朝月垂下头去哼着:“你回来不是应该回去麟德殿,为何偏偏跟来了紫宸殿?”
东华挑起眉梢,这没来得及藏起来还怪到自己头上了,无暇多想便拿出其中一封,边躲着上前抢夺的朝月边将信笺抽出展了开来,可蓦地看见那东华两字时,便霎时定住望向朝月,朝月被这一望倏然脸色绯红,似被看穿了心事的少女,也便再不好意思上前来抢。
只见信笺上的小楷工整写着:
东华,
你已走了十日,粗略一算应已到了泽州,天气闷热濡湿,你睡得可否安稳?宫中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每日去早朝的路也好似长了许多。早朝之上,刘宴又细细说了治理漕运之法,听起来筹划得颇为细致,已可开始着手,只是这人仍是一如既往的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虽不至对我这女帝不敬,却也时常惹得一众臣子不悦,若不是你亲自带人举荐,恐怕今日我也不会重用此人担此要职。此时仍觉你是人走了,却故意留了一人来整日气我恼我。只是那刘宴说这漕运疏通、南粮北调之法明明都是出自你口,你又为何非要启用此人说是此人之功?那日就觉怪诞,可面对你,实在是无言以对。你终究还是不肯留下。
妻,月儿
看惯了四言一句的圣谕诏书,不曾想朝月竟会将这书信写得如同二人平日闲聊一般,望着那信末的妻字,东华不由得喉中有些发紧,不顾朝月阻拦又再拿起一封。
第119章第119章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