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东华眼角现出一丝笑意。
朝月望着这笑意流转的双眼,撇离了那一寸之隔,深吻上去……
东华拉着朝月的手让她安坐在铜镜之前,香儿一边看着,一边忙心中拜谢上苍这夫妻两人果然自华清宫归来之后便不会有隔夜的仇。香儿一边为朝月梳着头,一边偷偷望着立在一旁与镜中之人含情对视的东华。
香儿刚为朝月梳好发髻,门外已经一前一后来禀,百草与齐国夫人皆在殿外等候。
朝月回眸望了望东华,东华挑了挑眉一脸无奈:“没想到动静如此之大……”
朝月瞪着东华一叹:“现在知道了?但愿朝堂之上无人提及。”
东华忙问:“那要么我不去上朝了?”
“此地无银……”
待得齐国夫人与百草入得殿内,齐国夫人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你说你二人就不能让我这老太婆省省心?这大明宫内,单单是羽林军就是数万人,这偌大一个皇城竟都在谈论昨日之事。”
东华心下倒是略微一惊,自己只日日听得朝月说这宫中人多口杂,自己倒从未留意过这宫中竟然人已多至真的有如一个城,叫作皇城那是竟无半分夸张之意。
齐国夫人见东华颔首不语,以为自己说重了,忙放缓语气对着东华说道:“好孩子,你也知道月儿那表兄昨日乃是一派胡言,别说你和月儿,我老太婆一听都想上前去扇他两巴掌。”
东华看看朝月,故意说道:“月儿可没有……她还责怪我来着。”说罢向着朝月眨了眨眼。
朝月还没来得及瞪东华,齐国夫人已经惊得拉过朝月的手:“月儿!他那般胡言乱语你怎能责怪驸马?就算驸马伤了他那也已是剑下留情了。”
朝月此时已经忘了要瞪东华,姑母一向护着东华也不足为奇,只是朝月心中惊诧着,这郑祈许昨日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竟惹得姑母也这般动气。
齐国夫人又想继续开口,东华忙嬉笑着挡在朝月身前:“姑母莫要怪罪了,月儿已经知错了,昨夜也给东华赔过不是了。”
齐国夫人见状笑道:“难得你还护着月儿,看来你二人已经烟消云散。”
站在一旁的朝月一句话都没说几人便已说完了,朝月不禁瞪着东华:“就知道在姑母面前卖乖……”
齐国夫人这才惊觉自己说多了:“月儿,姑母这老太婆见也没有外人,一时情急逾越了,月儿莫要怪罪。”
朝月忙拉着齐国夫人的手回道:“姑母哪里的话,这事本就是月儿不好,还未查清缘由便怪罪驸马,但无论如何驸马也不应与人大打出手,这只会让月儿更加尴尬……”
百草忙打圆场:“好在过了这一夜陛下与师兄便已雨过天晴,众人也可安心了,眼下陛下还要去上朝,百草便先告退了。”说罢眼望着东华。
东华忙应和着将齐国夫人与百草送出了门,回得殿内不禁感叹:“果然还是自家同门好!”
朝月却拉过东华嗔道:“你竟不帮我,自己做好人!”
东华冤枉:“我哪里做好人了?还不是也被你说了。”随即笑着上前尝了一口朝月唇上的胭脂:“果然甜。”难怪自古风流之人都爱吃胭脂。
万幸,群臣不似宫人那般无聊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