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勉强微微一笑低头品茗。
朝月却直接问道:“不知姑母这熬的是什么汤?”
齐国夫人笑着答道:“只是党参鹿茸老鸡汤,无甚特别但却滋补异常,你二人都喝得。”
“那昨夜的酒是什么酒?”朝月这一句脱口而出毫无预兆,东华险些翻了手中的一杯茶,赶忙稳住喝了一口。
齐国夫人却无半分犹豫径直答道:“自然是暖情的酒。”
这无遮无掩的一句惊得东华差点喷出口中的茶,当着齐国夫人又不能失态只得强行咽下,但这一咽却是呛得咳嗽不断。
别说东华,就是朝月也没有料到姑母竟然这般直截了当,看东华呛得咳嗽连连朝月赶忙走过去抚着东华的背。
齐国夫人却仍是一脸笑意地说道:“你二人大婚后折腾了数月才消停,这当中又是吵吵闹闹不停,我老太婆可不能眼睁睁地坐视不理。”
那也不能“下毒”啊,东华简直是不敢直视这不同凡响的齐国夫人,只能在心里默默抗议。
齐国夫人却鼻尖微动嗅了嗅,一脸狐疑问道:“怎么一股麝香之气,月儿可是涂了什么?”
未待朝月反应,东华忙站起身端着茶壶:“香儿……随我去……添些茶。”这结结巴巴说完一句又转向齐国夫人道:“姑母先和月儿聊着。”说完匆匆走到殿外,东华只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非呛死不可。
香儿从未见过东华这般窘相,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笑了片刻见东华面上仍是尴尬万分,不禁安慰道:“驸马不必介怀,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如今公主与驸马二人之间可不比寻常夫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那便是风起云涌,也难怪夫人紧张。”
东华听闻不禁心中一沉,自己与月儿之间什么时候竟然跟朝堂政治绑在了一起,但细细想来也的确如此。再看看香儿蓦然惊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已经不止是一个知进知退的贴身侍女,而是已然出落成了一个知深浅明大义的大唐女官。
东华不禁点头赞道:“香儿稳重了。”
这驸马难得夸赞人,香儿一喜:“那是自然,日日跟着公主,前后又经历了这许多哪能不长进。驸马先在此稍候,香儿去添茶来。”提到添茶香儿又是掩嘴一笑,端着茶壶托起衣裙去了。
东华正站在殿门前看着日头,齐国夫人与朝月却已开门走了出来,东华见状忙上前说道:“姑母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香儿正去添茶。”想想自己站在此处仍是微微有些尴尬。
齐国夫人拉着朝月的手望向东华说道:“姑母这老太婆见你二人和和美美就不讨你们嫌了,回头赶快趁热把汤喝了。”
“那汤……”东华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齐国夫人却大笑道:“放心,那汤只是汤,未加任何修饰。这孩子怎能这般老实……”
未待东华答话,齐国夫人靠近东华轻声说道:“晚些时候再用温水给月儿敷一敷,明日便可退了,毕竟天已热起来了。”
东华转头一看,朝月颈中的薄纱已经散落开来,那紫红的印记正灼然对着自己。朝月就在身旁,这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也已是满面红霞。
东华牵起一丝笑容尴尬答道:“知道了,多谢姑母。”心下却不由得叹道,果然是过来人。
东华与朝月回到殿内香儿已经盛好了汤,朝月端起喝了小半东华却仍一口未动,朝月不禁问道:“怎么不喝?”
东华仍望着那汤发怵:“真没下药?”
朝月忍着笑:“什么下药,又在胡说八道。”
东华一脸认真:“姑母说了,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