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打出一行小字,无声提示“原主和父亲关系一般,说话极少,您把握一下。”
谢逾敛眉点头,淡淡问“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谢远山挑剔地打量了他片刻,敲了敲桌面,这是他指挥秘书给他倒水的姿势,但谢逾纹丝不动,他略皱眉头“你今年20多了吧”
谢逾:“24。”
谢远山斜眼看他“都24了,都这个年纪,还是成天在外头招猫逗狗,搞成个混账模样。”
谢逾但笑不语。
他今年24没错,但原主只有22,他故意报大两岁,谢远山没有丝毫察觉。
谢远山皱眉“笑什么”
谢逾一哂“没有,您老说得对。”
作为本市有名的企业家,谢远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他也无意在谢逾身上多做浪费,只是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24了,得接触些商业上的知识,我给你准备了一笔初始资金,看一看你的投资水平。”
谢逾挑眉,看着谢远山推过来一张黑卡。
谢逾单手夹起卡片打量,卡片滚了金边,在灯光下折射出碎钻一般的光晕,他打量了好半天,忽然笑了“那我用这钱给妈投资个坟,没问题吧”
说这话的时候,谢逾正斜睨着谢远山,他半阖着眼皮,眸子里的光影起伏明灭,幽深如寒潭。
谢远山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说着玩儿的。”谢逾又笑开了,他将卡片捏在指尖,问“里头多少钱”
“1000万”,谢远山显然很厌恶儿子吊儿郎当的态度,他眉头紧锁,“谢逾,你知道我的脾气,倘若六个月后你拿不出成果”
谢远山说话,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让人去猜。
谢逾笑“行,我知道。”
原主最后没读出个什么,被谢远山打包丢国外读书取了。
念书这事儿对谢逾来说不痛不痒,对原主来说确实是个惩罚,他的狐朋狗友都在江城,习惯了众星捧月,骤然出国念书,没了一堆泥腿子捧臭脚,还被卡生活费,原主很不习惯。
当然没等他读出个子丑寅卯,谢远山急病暴毙,谢少爷被已经变成大佬的沈辞逮回来,掰断手指关精神病院,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和谢远山说了。
他们相对而坐,席上诡异的沉默着,说完了正事,爷俩一句寒暄都说不出来。
谢远山摆了家宴,大概是想在吃饭的时候教育儿子,谢逾却不想听他教育,只拖开椅子“行,您还有什么事儿,没事我走了。”
谢远山也不欲多说,摆手“走吧。”
谢逾于是笑了声,将黑卡揣进口袋,他大步流星地迈过走廊,反手关好大门。
等谢家大门訇然紧闭,系统疑惑地打出一个问号“你很讨厌他吗我感觉他对你蛮好的。”
系统掰手指“给你钱,让你去国外读书,回来进公司,这不是很好吗”
谢逾道“那是因为谢远山生育能力有问题,而我是独子。”
若非如此,他连门都进不了。
宿主明显不想多说,系统只好停下,问“那张黑卡呢1000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去投资吗”
六个月,融资的时间都不够,谢逾在商业上一无所知,六个月还不够他入门,能投到什么靠谱的项目
谢逾托下巴“本来也没想做什么正经投资。”
还有几年就被住精神病院了,有什么好投资的。
他琢磨“我记得小说最后,我被沈辞关在精神病院,一关就是二十多年,对吧”
系统摸不着头脑“对,但这和投资有什么关系。”
谢逾“这样,投精神病院吧。”
系统“”
哈
“虽然被关精神病院的二十年我不需要一直在,但沈辞那时也病的厉害,他经常来精神病院看我,看我过得好不好,这个时候,我必须到场演戏,对吧”
“对”
谢逾摊手“好歹是后半生的家,花它个几百万提升下基础设施,换个舒适的床,搞搞院子,到时候住进去也躺的舒服点。”
“”
“宿主。”系统诚实评价,“您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宿主。”
谢逾拱手“过奖。”
他开车回到酒店,还真的打开电脑,开始看本市精神病院的信息。
原书没写原主最后被关的医院叫什么名字,谢逾只好一一排查。
江城一共有三家精神病院,最大的一家是公立医院,人员往来复杂,将一个正常人关在这里,容易走漏风声,沈辞肯定不会选这家。
剩下两家私立的都在远郊,医院网站做的很漂亮,看不出好坏,谢逾准备各投一点,撞着哪家是哪家。
他抄录精神病院的热线电话,准备明儿上班时间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需不需要投资,却在将号码存进手机的时候顿了顿,微微挑起眉头。
原主的手机里,本就存了这个号码。
谢逾点开备注1734,青山许医生。
而这精神病院,就叫青山精神病院。
谢逾点开号码,关联到微信,原主和许医生还是好友关系,在半年时间内,两人互相发了几十条信息,都是原主预约,对面报时间。
他们应该是医患关系,还是长期稳定的医患关系。
谢逾上滑,半年再往前,没有任何聊天记录,原主似乎换了手机,看不出更多消息。
谢逾“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小说并无类似内容,应该是世界自动补全的内容。”
谢逾点头,他模仿着原主的口气,试探性发了句“许医生,预约。”
十分钟后,许医生“周六晚上”
谢逾“周六不行,晚上有聚会。”
按照小说,周六是重要剧情点,何致远在酒吧重新组局,要补上今天晚上的缺,他盛情邀请谢逾,还特意嘱咐他把沈辞带过去,然后又是大段马赛克剧情。
谢逾“周日下午”
对面发ok。
对话告一段落。
从两人对答的流畅程度来说,原主和许医生很是熟稔,不虚详细解释,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