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不是解决他的时候,否则他当初在郸阳城见到他时就该直接把他给杀了。
“那姓秦的身体好像是好得差不多了啊。”章天礼说。
林抟贵应道:“殿下,是的,他最近连咳嗽都停了,瞧着是没什么大碍了。”
章天礼点头:“那很好。”
林抟贵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没出声。
章天礼又说:“对了,你还记得你从前对我干了些什么事儿吧?”
林抟贵一听脸一下子白了,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殿下饶命,天地良心,那全是……”
“那全是秦子衍逼迫你干的,其实你也不想的,你当时心里就充满了愧疚,现在更是悔恨无比,希望能够赎罪,将功补过,”章天礼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对吧?”
林抟贵点头如捣蒜。
“我没杀你,当然就是让你赎罪的。”章天礼笑道。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秦子衍醒得有些早,他吃过了早饭,和平时一样靠坐在床榻上无所事事。
早饭是一碗稀粥,做得十分随便,若是放在从前,秦子衍连看都不会看它一眼,但如今他吃这样的东西已经吃了好一段时间了,居然倒也习惯了一些,不再觉得它那么让人难以下咽了。
林抟贵端着碗出去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外面的天气看来有些好,灿烂的光束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来,洒下明媚的亮光,屋外竟还传来了几声鸟鸣,动听得仿佛直进到了人心里去。
在这样的清晨,秦子衍突然很想出去看看,他这才想起自己自从进了这屋子,就再没出去过,顿时就觉得眼前的阳光也如变成了利剑,刺得人心头作痛,连带头也有些眩晕。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阳光。
但不知为何,头却仿佛更晕了,而且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同时伴随着力气的流失。
秦子衍知道自己自从生病以后,身体就一直很差,但这么突如其来的乏力却还是头一次。
不过一小会儿,他的汗水就已经浸湿了衣服,他觉得自己快要连靠墙都靠不住了,他想要叫人,张了嘴却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正在这时,林抟贵回来了。
秦子衍几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乐意见到林抟贵,立刻勉强开口道:“叫、叫太医……快……我又病了……”
林抟贵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慢慢朝他走来。
秦子衍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担心或者是害怕,他甚至显得很平静,也很从容,像是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当中。
秦子衍心中忽的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艰难地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