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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为卿狂(1 / 2)

自有了这肌肤之亲之后,余天平对田玉芳自然是更体贴了。他是正常的,当然重视这一夜夫妻。

可是这儿是虎穴。

此刻木元道人和“一阳子”正在精舍内密谈:“一阳子,你不以为余天平的情况并不如想像中”

“恩师是说他健忘得不太厉害?”

“不错。”

“恩师,也许这是陛下的意思。”

“嗯!你仍然要小心观察,随时报告。”

“是的。”

“二女的表现似乎比余天平好多了。”

“恩师,这也可能是施行‘摄魂大法’的司马巡按不敢使他受惑太深,相信施行此法也有造成永远痴呆之可能。”

“不错,据说因为各人体能不同,深浅要好好拿捏。”

事后“一阳子”在极为秘密之处见到余天平。

余天平内疚未已,仍在恨他。

“余大侠,我知道您是君子,仍然记恨于我。”

“在下已不配恨你!”

“余大侠千万别自责,即使千秋万世,也无人不敬仰你的睿智与勇气的。”“—阳子”

道:“这是救人,而不是好色。”

“一阳子,你可能又有话要告诉我?”

“是的,据家师表示,对您的表现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似乎与二位姑娘比起来,您太理智了些。”

“我的糊涂难道还不够?”

“人生在世,有时难得糊涂。”“—阳子”道:“大侠—定知道,‘宁武子邦有道则智,无道则愚;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这个故事吧?”

“当然!”

“余大侠,咱们已经把戏搬上台了,就要把它演好,对不对?”

“我知道,你又有馊主意了!”

“余大侠,务请记住!从现在开始,越放荡越好,愈失常愈佳。总要记住,你是一个失去了历史的人哪!”

“失去历史的人又如何?”

“你虽然失去了历史,由于您本性仁厚,当然不会太离谱,但必和正常有很大的出入。”

“一阳子”道:“此传说您和田姑娘已有肌肤之亲,也和齐素素有过,尽管那是有人取代的,但齐素素和别人不知道。”

“和齐素素也要作表面功夫给别人看?”

“是的,一定要这样,要不齐素素会闹事,别人也会起疑。”

“‘一阳子’,我感觉十分别扭。”

“余大侠,即使别扭也要应付,要不就会功亏—篑。”

“喂?”齐素素探进头来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

“没有什么”“一阳子”扯了余天平—下走了。

“天平哥,你好像有了朱、田二女就把我忘了。”

“那怎么会呢?”

“哥人家燕尔新婚都是形影不离,我要”

余天平烦透了,却不能敷衍。

“哥走嘛!”腻着他要去那个。

本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情况不足为怪,有很多少年夫妻在新婚一月内整天除了吃饭之外,就是做那个了。

齐素素拉他回卧室。

这工夫才不过入夜晚铲稍后时刻,余天平见“一阳子”遥遥向他打手势,就跟她进房去了。

当然“一阳子”在黑暗的屋内取代了他。

余天平很担心,这事一旦事机不密,会全盘皆输的。

深夜,田玉芳要陪他小酌,木元道人突然出现了。

“余少侠,打扰您了”

余天平为了配合自己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的身份,在内间斥呵道:“外面是什么人?”

“贫道木元。”

“木元,有什么事?”

“余少侠,有位至尊至崇的人物要见你。”

“谁?”

“少侠一去便知。”

“我现在无暇见客,一切明天再谈。”

“余少侠,如果是天龙武国君子要见你呢?”

“就是玉皇大帝要见我也要明天。”

木元道:“少侠,是令师要见你,请速往水榭相见。”

说完就走了。

余天平尽管表面上无所谓,内心却大为惊恐。

见了师父该说什么?

师父是不是已经变节附敌之人?

要不?昔年那件悬案为何不出头向九大门派说明?

他来到水榭附近。

这才发现水榭内外隐隐约约有些锦衣卫的人埋伏着。

以这情况看来,师父不是变节还能作何解释?

他故作镇定,大摇大摆地往小桥上走,外边的锦衣卫打手势,小桥中央及内部的依例放行。

当他进入水榭时,为首的挥挥手,全部退到小桥之外。

水榭内外间有门,此刻门未闭,却挂着竹帘。

余天平正要进入,忽闻内间有人道:“天平,你就坐在外间,咱们师徒叙叙旧吧!”

“是是”余天平尽量表现自己的迟钝懵懂。

他极目望去,内间有蜡烛,但不甚明亮。

双方隔着一道竹帘,余天平仔细望去,这人的确就是恩师。世上有这么酷肖的人?不可能啊。

至于口音,似乎有点改变。然而阔别已十余年了呀!

十余年人事沧桑,连自己都变了很多,别人也会变的。

“天平,为师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不错。”

“有些事暂时不便告诉你,有些则可!”

“师尊为何变节?”

“为师作武国之君,旨在报仇,这不是变节。”

“仇人是谁?”

“九大门派之人,你大概还不知道,九大门派中良莠不齐,有些人心怀叵测,比匪徒还可恨。”

“这话我信,请问仇家是那—门派?”

“现在还没查清,早说无益。”

“师尊可以谈谈是什么仇恨吗?”

“为师失踪这么多年,所为何来?”

“弟子正想知道”

朱宗武道:“为师在啸月山庄被害,幸被高人所救,但也因火灼伤重,数年疗养才愈,但也获得机缘。”

余天平道:“昔年九大门派掌门无一幸免,事后且发现兵刃都告失踪,可谓疑案中的疑案,这件事恩师弄清了没有?”

“此事必有蹊跷,一旦查明,即可大白于天下。”朱宗武似在十分注视他道:“天平,你还记得一些昔年的往事吗?”

“弟子约略记住,但又十分模糊。”

“可是你居然还记得昔年啸月山庄发生的事?”

“嗯!大概是的,你知道为什么要你在此隐居吗?”

“弟子不知。”

“嗨!天平,你在太华峰上已中了剧毒”

“弟子中了毒?为什么我还没有感觉?”

“天下至毒,是无色无味暂时也无感觉的。如有感觉,岂不会趁早治疗了?而等到有所觉察就太迟了,这才是天下至毒。”

“师尊怎知弟子中毒?”

“世上各门派之事,鲜有为师不知之事。”

余天平还真有点担心了道:“弟子中了何毒?”

“绝子断孙软骨香!”

“这弟子从未听说过。”

“听说过的人不多。三个月之后,你将变成一个浑身软骨,不能行走,也不能坐起来,只能终身躺在床上的人,甚至也不能举起手来。”

余天平大惊道:“师父,这毒没有解药?”

“世上任何毒都可解,只是为师奔波迄今,还没有找到施毒之人,自然还没有要到解药。”

“弟子自信未与他人结下深仇大恨”

“当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名高招妒,你的身手太高又如此年轻,二十年后,将全是你的天下,所以有人必须置你于死地,甚至”

“甚至什么?”

“那毒药不是叫‘绝子断孙软骨香’吗?”

“是的。”

“大约一个半月之后,你会开始失去了传宗接代的本能,然后慢慢由四肢开始瘫痪了。”

“一个半月?”

“不错,也许还会稍稍提早些,因此”朱宗武喟然长叹,目蕴泪光道:“为师没有把握在—个半月之内找到解药,只有稍作安排,设法为余家留几条根,以续香烟了”

这真是入耳惊心的消息。如果是真的,—个人数着日子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初步了解,可能是武当派的人。”

“师父,这怎么可能?不要说武当派的掌门,即使是上—代的掌门,也未必是您的敌手”?

“对,可是当时为师不在太华峰,赶到时对方得了手已经离去,为了救你为师无暇进入,依为师推测,可能是上—代武当掌门的师兄弟所为。”

武当派是九大门派中的名门正派,他们会用‘绝子断孙软骨香”毒雾,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余天平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反正事已至此,如果是真的,急也没用,设若是假的,自己可继续演戏,反之就会露出马脚了。

余天平淡然道:“师父,徒儿在此和三女相处,心愿已足无论如何?她们三人

总会为余家留下香火的。”

“不错,不过这毕竟是下下之策?”

“恩师难道反对弟子和她们结合?”

“那当然不是,师父如反对,也就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了!”

“师父已确定昔年袭击师父及九大门派掌门的人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师兄弟了?”

“也许和九大门派中很多派中的人都有关连。”

“师父是同意弟子和二女结合?”

余天平颠三倒四,说话重复,已看在朱宗武眼中。

“为师说过,这是下下之策,为防万一,要为余家留后。”

“可是家母绝不会答应弟子连娶三房的。”

朱宗武道:“一正两偏,也无不可,好在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只怕九大门派中人未必谅解。”

“吾人处世,只要自问仰俯无愧,何必计较别人的看法?”朱宗武道:“为师近日将为你们举行简单的完婚仪式。”

“师父作了天龙武国君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团结武林,共谋昔年阴谋害人缉查任务,以确保武林的万世太平,一旦查出,为师立即宣布退位。”

“师父若是遇见九大门派掌门人如何应付?”

“好言劝其归顺,原则上对他们的反目暂不计较。”朱宗武道:“天平,咱们师徒相聚的日子多得很,为师不能久留此处,你要记住,在解药未到手之前,一定要多和三女接近,以便早获麟儿。”

“弟子谨尊师命”

隔帘中见朱宗武两袖交挥即失去踪影。

每夜子午之交,锦衣卫首领,必然召集木元道长的门下一二人到别墅左侧密林中传授武功。这是由于不便全部前去而疏忽了这儿的戒备。

今夜是“玉尘子”前去,由木元陪着。

林中十分黑暗,只是在他们这些高手看来,视物并不困难,这时木元道长道:“有件事想和大人商量一下。”

“请说。”

“孽徒‘逍遥子’及‘浮云子’被司马巡按废了武功,以贫道猜想,大人若肯成全,必定有法可想。”

锦衣卫首领道:“木元道长,此事在下不便擅专。”

“大人客气,孽徒已经深深悔改,若蒙赐予恢复武功,贫道师徒感戴终生,永远为武国效力。”

首领道:“让在下斟酌一下再说吧,现在开始练武。”

“玉尘子”练习,那首领予以指点。

有个神秘人物在附近窥伺,但都未发觉,秋月凉爽宜人,月色极佳,朱小秋毕竟是“终南绝剑”传人,虽失去记忆,有时却又隐隐记起片断往事,又无法连贯起来。?

今夜,她睡前又是灵光一现,想起了片段往事。由于思绪无法继续,决定去找余天平。

“天平哥天平哥,睡了吗?”

余天平刚刚回来道:“小秋妹,你有什么事?”

余天平想起师父为了余家香火,竟把自己的独生女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而言谈间竟末提及。这固然值得感佩。但另一方面也是使人疑窦的事。

他开了门,朱小秋的清丽容颜在淡淡月色之下,真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群玉下凡“睡不着嘛!想和你聊聊。”

“也好,要不要泡点茶?”

“来了”一个小婢灵巧地端来了茶点道:“姑娘需索,小婢不敢怠慢,因为主人叮嘱过,尤其对朱姑娘更要好好侍候着。”

“好。”余天平道:“你去休息吧,不需要什么!”

小婢这才退到外院去了。

“天平哥,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自信发生过,再想又记不起来了,也许你能帮我想想。”

“你想起了什么事?”

“好像不久之前我们在什么峰上和邪派之人比武,而你似乎被人劫走了。”她偏头想了一会道:“天平哥,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余天平很想告诉她的确有这回事,但是,须防隔墙有耳。他道:“小秋妹,前几天我也有这种想法,后来苦思不得,也许并没有发生这么一件事的。”

“天平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的新房。”

“新房?哟!天平哥,你变得开通啦!”

余天平道:“小秋,男女人成年了,总是会变的,对不对?”

“也许。天平哥,齐素素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没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喜欢在一起谈谈。”

“田姑娘呢?”

“小秋,你介意玉芳姑娘接近我吗?”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天平哥,也许她是我惟一不太计较的女人了!”

“谢谢你,小秋”

朱小秋捏了块点心纳入口中,也端起茶杯。余天平心焦如焚,正要大声阻止。

他相信深夜小秋来此,坐下不到盏茶工夫,小婢就送来了茶点,这茶点之中是绝对靠不住的,田玉芳的事就是前车之鉴。然而,隔墙有耳,他一阻止就露出了马脚。

“小秋反正我今生非娶你不可小秋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武林的万千条生命也只好逆来顺受了”他内心这样想着,可不敢说出来。

朱小秋喝了那茶水,余天平暗暗观察动静。果然不到两盏茶工夫,她的眼神变了。

欲,被视为毒蛇猛兽,是因为它不能有效控制。

像朱小秋这种有武学深厚根基之人,照样不免。

因为欲连圣人也不免,所以告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人只要没有重大病症,本就具备了性欲的本能,哪能再抗拒增加的亢性药物?

她秋波流转,媚态横生。她虽是欲火中烧,毕竟是淑女,含羞带笑,欲语还休,尽管她酥胸急剧起伏,喉舌焦燥,一股热力在小腹下骚动,但她还在强忍着。

一个淑女的本性就是这样。她在尽力扑救这熊熊之火。

余天平暗暗观察,心中吃惊不已,当然也同情怜悯不已。

“天平哥”

“秋妹”

她樱唇微启,呼出的气都是炙人的,扭着手指,不安地望着他,道:“天平哥

我”

“秋妹有什么事自管对我说”

“天平哥不来啦”她又羞涩地垂下头去。

“秋妹你愿意嫁我吗?”

她大力地点点头。

她开始大力扯着自己的汗巾,且用牙咬着。一个淑女的最大耐力已到了极限。

他不能再坐视了,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道:“秋妹来”

他拉她离开座位,她有点痉挛似地半瘫在他的怀中。一个处子的、沁人心脾的幽香和肉香,使这个清醒的人也开始陶醉了。

古人的名词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

拥着这个素日连拉拉手都会被拒的小师妹,不由百感交集,恩师会把自己的独生爱女交给他随便处置吗?

这一刻又岂仅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境界?又岂仅是“软玉温香抱满怀”所能形容?为了不使人窥伺,他放下了窗帷,也闭上了房门。

“天平哥我要死了”

“秋妹一切由我负责”

“天平哥我好羞也好怕”

“秋妹,上自帝王公卿,下至贩夫走卒,只要尚能人道,人人不免,何怕之有?又何羞之有?”

朱小秋瑟索的宽衣解带。在余天平来说,这是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她的胴体在黑暗中有如黑色天鹅绒上放了一具白玉浮雕,她的胴体凸浮有致,双峰虽非怒耸,细腰隆臀,却当之无愧。

这也是女人练武所必有之现象。她修长的玉腿,瘦不露骨,肌肤均匀而润滑。

她蜷着胴体,媚眼惺忪,眼看他伸出了抖动的手时,床下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扯了他的衣襟一下,余天平猛然吃一惊,几乎要下煞手。

当他看清是谁时,微微一愕,他的手被塞了一个小纸包,而且床下的人向他作了个不难懂的手势,然后这人又缩回了床下。

当然,这人并非登徒子想在下面欣赏风雨声。他是为了解他们之围。他总以为,余天平和田玉芳则可,但和朱小秋之间,最好在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

余天平把那一颗药丸往她口中放去,在她喉头一点“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然后他说:“秋妹十载相思,今宵终于如愿以偿了。”

朱小秋则在喘着,事实上他们只是拥抱住,只用思维去契合,去交欢,而不是身体的真正交媾。这是君子的方式,以造成觊觎偷听者的错觉,当朱小秋的欲火逐渐熄退时,她说:

“天平哥我”

“不要紧,这只是我们的小登科提早办了”

“天平哥我们不该”

“秋妹,只要我们此心不渝,又何必计较提早与否呢?”

“可是刚才,到底有没有?”

可见一个处子的外行,虽说她此刻不太正常,但能感到欲火的燎烤,自然也该感到某事有否发生过?而她却不能确定有没有做那件事?

“当然有,秋妹,你已经是我的爱妻了。”

温存一阵之后,他先下床,开了门,床下之人溜了出去。他当然是“一阳子”了,为了不使他们草率行事,送来解欲之药。

当然,也就是“淫羊露”的解药。待她穿好衣服,亲自送她回房。

回来躺在床上不能不想,设若他真的中了“绝子断孙软骨香”的剧毒,而必于一两个月之内失去了生殖能力,这对小秋是福是祸呢?

在他来说,以为自己行将变成一个废人,保持小秋的清白,使她不至变成小寡妇,这么做是对的;

然而小秋会怎么想?也许她甘愿和他作数次或数十次真正的夫妻而为他留下后代也绝不后悔,男女间的至情至性,本就是永不后悔的行为呀!

这工夫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屋内无灯,余天平一看就知道是“一阳子”他在余天平耳边耳语说:“余少侠,事后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作了一次好人不是?”

“你的本意是至善的。”

“可是朱姑娘如果知道这是一件行将水到渠成而被我破坏的事时,她对我会感激还是痛恨?”

“一阳子,至少目前我是感激你的。”

“为什么?”

“今天我见过家师”

“真的是令师吗?”

“我一直不以为是真的,也不希望是真的。但是,只怕不可能是假的,因为隔帘相望,不会走眼。”

“隔着一道竹帘?”

“是的。”

“为什么要隔帘?你不以为多此一举?”

“当然,这很可疑,而且嗓音上也有点出入。”余天平道:“家师是河南人,但今天听到的口音却带点轻微江浙口音,这是我企疑的原因之一,另外,以家师的身份而言,不论任何理由,他不会当上天龙武国之君主。”

“那么,你以为他是假的了?”?

余天平道:“我实在困惑极了!‘一阳子’我的方寸已乱,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

“一阳子”道:“余少侠,你困惑,我更伤脑筋,我几乎穷于应付了。”

“这话怎么说?”

“我已破戒,当然也就不在乎了,可是齐素素需索无度,有时一天一次。”

“怎么会那样?”

“一阳子”道:“所以我在怀疑,是不是一项阴谋?”

“什么阴谋?”?

“对方想以这方式把你吸干”

余天平道:“一阳子,此刻他们要宰掉我很简单呀!”

“因而我又在怀疑,令师是不是真的是天龙武国的君主?”

“这会假吗?”

“一阳子”道:“假是不会,但也可能他不是最后决策的人物,说不定上面还有更高的指挥者,和令师的意见相反。”

“这”余天平摇摇头道:“一阳子,你想得太多了,再说,那是不是家师?我仍然存疑。”

“但愿不是,余少侠,你有何打算?”

“我希望立刻离开这儿,但又希望深入了解这天龙武国的秘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也是这么想,更希望弄清那是不是令师?余大侠,假如还有机会见他,你要设法暗暗通知朱姑娘,他们是父女,必能认出真伪来。”

“一阳子,我当时竟未想到这一点;”

“也许还有第二次机会,甚至你可以要求相见。”

“此计甚妙,届时你要设法安排小秋先藏在他可见我的地方偷偷窥视,以辨真伪呀!”

“当然,余大侠,我还要提醒你,除非你能设法对朱姑娘说明上次是假的,要不,就必须经常和她在一起。”

“怎么说?”

“你想想看,已有了—次肌肤之亲,那会立刻冷了下来。”

“这你的确想得周到,可是她现在还”

“我以为你们既是同门,你可以协助她脱离‘摄魂大法’的桎梏,只有这样你才能带她安全离去,也有个极好的帮手。”

“一阳子,我决定照你的办法去做”

由于朱宗武接见过余天平,这儿的人对他已不太监视。

但他和田玉芳及朱小秋的真假夫妻关系,却是越来越热了。田玉芳自不必多说,柔情似水,几乎夜夜春宵!

就是朱小秋也以为自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所以见他和齐素素一接近就把他唤走。而且田玉芳和她—条心。

这使齐素素醋劲大发,两只狗不会分配骨头。

这和两个女人不愿共事一夫的道理差不多,这一天事情终于不可避免地弄砸了。

齐素素叫厨房做了四道可口小菜邀余天平小酌于她的住处,也许是春情勃发,在这初秋之夜,竞仅穿了绛色亵衣。

齐素素姿色不恶,只是比朱、田二女稍差些而已。

而齐素素本也不算冶荡,但她自幼长大的环境,以及齐子玉刚愎自用,倒行逆施的家教薰陶,在个性上就容易污染了。

自破身之后和“一阳子”的很多次“双方对花枪”已尝到了个中甜头,反正整天无所事事,非常重视这个,酒喝了一半,她的亵衣斜襟松开,那软腻腻、颤巍巍的酥胸,以及深邃的乳沟已隐隐可见了。

余天平心中打鼓,不禁冒汗。而恰巧这工夫“一阳子”奉派外出有事未归。

余天平心想,这要是硬拉死扯非留下睡觉不可,以什么理由拒绝?意念未毕,果然她开了腔道:“余郎,干了这杯就别喝了,也该提早上床啦!”

“素素,今天我感觉不大舒服”

“哟和田玉芳在一起时就好端端地”

“真的,今天不知为什么?头痛,还有点泻肚。”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她媚眼乱飞地道:“你呀!哪一次不是横冲直撞,像疯虎狂狮一样。”

“可是今夜不成,这样吧,明天晚上一定”他站起来想走,她揪住了他,一个挣扎,一个强拉。

这简直有点像是北京八大胡同的三等下处,在街上见人就死拉活扯一样。

就在这不可开交时,突闻“一阳子”在院中道:“余大侠在吗?”

“在在”

“一阳子”道:“您交代的事已办成了,你来放心大胆吃吧!”

齐素素道:“余郎,吃什么呀?”

余天平知道这是“一阳子”的暗语,暗示他尽管答应,待会他会来取代他。

余天平讷讷道:“这这是这样的我极爱吃附近镇上的蟹黄包子,‘一阳子’有事公出,顺便给我带了些来,这样吧,你先在床上等我,我吃了包子马上就来。”

“真的呀!可不要骗我。”

“那怎么会?我何时骗过你来?”

余天平见到了“一阳子”道:“好险!”

“余少侠,这样下去的确危险。”

“幸亏你及时回来,还编了一套谎言。”

“余少侠,你也害得我好苦。”

“是的,这全是我连累了你。”

“那倒不是,我是说,自破色戒以后,我已不克自拔,可见红尘滚滚,一般凡夫俗子总以为比高处不胜寒好得多。”“—阳子”惭颜道:“没想到这些年的修为抵不住一个女人的温柔”

“一阳子,其实如果无缘修道,还俗也好。”

“恐怕也只有如此,但未来命运如何?犹末可”

“放心!一阳子,只要我余天平三寸气在,绝不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

“谢谢余少侠,我要去了!”他讷讷说:“老实说,我现在不全是为了少侠去做挡箭牌,而是每天巴望天黑,余少侠,我”

“不必自责,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自我和田姑娘有一次之后,也经常想入非非,这就是人性,不足为奇。”

“余少侠,我去了”

“小心点,一阳子,可别被他揭穿。”

“不会的,我已有我自己的风格,在那事进行中,绝不开口,所谓:三句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一阳子”来到齐素素的小院外偷偷望去,上房果然没亮灯。

为了不使她觉察,不敢叫门,越墙而入。推开房门,隐隐看到床上有人躺在帐中。

“一阳子”戒色这么多年,已是三十七八了,—旦开戒,的确有如洪水决堤之不可收拾,一进屋心就跳起来。

他觉得古人把“这个”和“饮食”相比,真是至理名言。当他坐在床边正要脱衣,且伸手摸去时,寒芒打闪“搜”地一声,一刀扫了过来。

以“一阳子”目前的功力来说,齐素素如何能伤得了他?但是,人在心神不属时本能的反应就迟钝了。只是他毕竟不是泛泛之辈。

况且在他的心底深处终究还是有一点戒心的。急切一式“急流涌退”不慢不快,仍然“刷”地一声,胸衣被切开,且划破了皮肤,人已退出了三步。

“妖道‘一阳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一阳子”回身要走。

“站住!”

“一阳子”不理,此刻还是先脱身要紧。

“你再动一下,我就狂喊强奸。”

“一阳子”骇然打住道:“齐姑娘,你如果大喊,大家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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