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好吧世伯答应你,有什么一定第一个跟你商量。”“一定唷,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
“我当然知道。”和小莲的相处,令我明白真正所谓的红颜知己是不分年龄,没有压力,令人感到惬意,就是天南地北也可以畅所欲言。
回到家里,又是另一位叫人窝心的天使,雪怡装作生气道:“爸爸很迟啊,人家今晚特别煮了香辣芝麻鸡啦!”
“你煮?喔,爸爸刚刚吃了晚饭才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是我做的,便连看也不看便知道不能吃了吗?”雪怡发起嗔怒,妻子在旁作一个劝阻不了的表情,结果这个晚上,我们一家的嘴巴都肿成香肠。
“唉,下次狠心一点,也要告诉雪怡她煮的东西其实是不能吃的事实。”我摸着以清水洗完仍隐隐作痛的嘴唇,坐在书桌前懊悔不已,决心必须要告诉女儿在二十一世纪的妇解年代,烹饪不一定是女孩子必须拥有的技能。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认识清楚,亦不一定所有缺点都要克服。
就在“养伤”之际,没发现刚才洗澡时文蔚来了一条讯息。为怕在不知哪时候给雪怡发现,我把qq的讯息提示关闭了。打开软件,看到那附上图案的说话:“叔叔都不找我了(藐视)”
和小莲一样,跟文蔚聊天也是乐事,只是经过了那天,我有种无法面对她的不知所措。
“没有不找,只是怕你还生气”我回答道。文蔚大慨把手机放下了,五分钟后才回话:“你再不找就要生气了”
“没那么严重吧?”
“可以很严重的”“别恐吓叔叔好嘛”
“你尽管试试好了”
“我当然不敢试”“这个星期又想出什么奸计来?”
文蔚所指的,自然是周末和周日阻止她们出席派对的方法。正如她所说,我阻得了上星期,躲不了下星期,除非直接和雪怡摊牌,否则我没可能每个星期都把女儿锁着不让她出去。
“今次是一筹莫展了”我坦白道,文蔚直言:“我不是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不了”
我叹一口气,有种事实始终要面对的觉悟:“你们可以不去吗?”“不可以”
“为什么?”
“没原因”“以前不知道还算了,现在大家公开了,难道不知道这很伤我心?”
“眼不见为净吧”
“有可能吗?”“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你”
“就当可怜叔叔,别让我痛心好吗?你们想要什么,我尽力去满足”“你是满足不了的,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想解决便可以解决”
“有这么复杂吗?真的非去不可”“我已经说过不会再跟你谈这些”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便算了,你不约我,星期六便和飞雪一起去派对”“等等,让我想想”
“只给你一天,明天已经是星期四,我要告诉红姐去不去”“我知道”
“那等你”
“嗯”文蔚的话令我进退两难,当日跟她做的事已经很错,我没可能再次嫖客身份去光顾她,更没可能像两星期前这边抱着她,那边让雪怡去接客。
但我真的没借口再把雪怡留住,上次她已经尽了力满足我,我不能再施同一把戏,同时亦怕会惹起女儿怀疑。
文蔚说得对,我是在自欺欺人。‘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这时候小莲的说话在脑海浮现,在确信她没在参与其中的今天,也许这女孩是可以把事情带出困局。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莲是雪怡和文蔚身边最好的朋友,她的说话是有一定影响力。加上她说得不错,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们的秘密往往是闺蜜知得更多。
小莲没有参与,不代表她一定毫不知情,这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也许从蛛丝马迹,她是猜到好友们正在做那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不想惊动别人,但已经没有退路,以小莲的品性我相信她亦不会泄露同学们的秘密,她们感情有如姐妹,不会想把雪怡和文蔚推上绝路。
但我必须要谨慎,万一被雪怡发觉当日的伯伯是我,知道曾跟我做过那父女间越轨的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那种打击。我实在错得太过份,为了贪图那不应该的快乐,导致今天绑手绑脚,事情一天比一天陷入僵局。
决定了,明天跟小莲商量,尝试在死胡同中找到出路。尝试借助小莲的力量,看有否可能凭着同性间的友情把两位女孩导回正轨。
第一次日中午,乘着午膳时间我致电小莲,电话响了几声对方便接听:“喂,世伯。”
“你好,小莲,雪怡在你身边吗?”“在,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她去了点餐,你要找她吗?”
“不、其实我是找你,最好别让她知道,你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