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6月,齐天贵不得不采取一切可用有效的降温措施,把养鸡厂内的温度降低下来,维持一个较为凉爽舒适的环境,避免高温热浪进入到养鸡厂房内。
为此他让人提前储备大量的水,进行喷洒降温作业。
还购置了多台的落地风扇,能吹出非常强劲的凉风。
挖了很多口的水井,铺设了不少的反光隔热膜,还得预防各类突发状况的出现,比如突然断电之类的。
总之在这一个月里,齐天贵必须时刻待在养鸡厂内,睡觉时间都没有多少,往往要暴瘦个十斤左右,是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但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
6月8日下午。
一位从外地来的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骑着辆带防晒蓬的三轮摩托,进入到马岭村内。
在村里询问打听一番。
那名男子,又骑着三轮摩托到了村后,停在一栋三层楼房门口。
他下了车,摘下了墨镜,一眼看到了客厅内的几个人。
其中那位孕妇,正热的满头是汗,只能摇着蒲扇给自己降温,那台电风扇则吹着几个躺在竹床上休息的孩子,周围还摆了几盆用于降温的水。
“苦儿姑娘~”
王新走了过去,皱着眉头道:“天气这么热,为何不多买几台电扇?还有齐天贵那小子呢,跑什么地方快活去了?把你一个妇人跟孩子,全部丢在了家里?”
皱眉。
王新忍不住眉头大皱。
因为从客厅里的各类物品与家具设施看,这个家庭的日子,过的并不怎么好,显得有些贫穷。
几年不见,姜苦儿这个苦命人出身的姑娘,似乎憔悴了许多,被生活的各种琐碎,折磨的有些衰老,孩子也生了一堆。
虽然这日子看起来不算太差,但跟王新预期中的,还是存在很大的落差。
他认为几年时间过去,加之身上的初始积蓄不少,相当于有了‘第一桶金’的这对夫妇,一定会比普通人发展的更快更好。
至少住上了精装修的大别墅,而不是这栋简单装修的楼房里。
至少成了本地有名的‘万元户’,而不是费了些周折才打听到了住处。
至少应该有保姆帮忙照顾,而不是姜苦儿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在这么热的天气里,都舍不得多开一台风扇。
于是他忍不住发了一通火:
“齐天贵这些年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日子过的没什么起色?”
“人也不在家中,是不是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毛病,跑去外面鬼混去了?”
“他当年是怎么跟大家保证,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让苦儿姑娘你过的幸福,我们当时信了,但他做到了么?”
“苦儿姑娘,那家伙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要找到他,狠狠的揍他一顿!”
说着。
王新越发的生气愤怒,认为齐天贵没有说到做到,甚至已完全堕落,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期待。
他产生了强烈的揍人冲动。
“王新队长你误会了,夫君他对我很好,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怪我平时太节俭了,舍不得花钱,真的不是夫君他的问题。”
“他人在养鸡厂那边,没有去外面鬼混,我带你过去找他。”
姜苦儿当即极力的解释,想消除他心里的误会。
但王新扫了扫客厅内的陈设,还是一脸的将信将疑。
不过他按照姜苦儿指示的方位,找到了养鸡厂的所在地,见到了忙碌中的齐天贵后,这才没有冷着一张脸。
但还是板着脸,狠狠批评了齐天贵一顿,认为他没有照顾好姜苦儿,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
“队长我冤枉啊!真不是我对苦儿不好,我现在一年能赚两万多龙元,是她想要多攒点钱……”
齐天贵不得不诉苦起来,连呼冤枉。
然后在王新这位故人面前,讲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与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