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烛火映照在容疏的脸上,明暗交接,光影斑驳。
他听到秦不闻的问题,却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夜风将他裹挟,夜色将他吞没。
秦不闻微微蹙眉:你想要什么,容疏?
季君皎曾跟她说过,他认识的容疏浩然正气,禁欲寡言,他能够得到的东西很多,但他极少有这些物欲与占有之心。
秦不闻不明白,容疏之所以这般隐忍谋求,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有什么东西,是容疏没有的吗?
容疏眉眼如画,气质清冷,周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月色下,男人发丝如墨,以玉簪冠起,清姿明秀,俊美无俦。
我只要,你的性命。
他说得干脆,下一秒,风声袭来,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飞身袭来!
秦不闻眸光微顿,她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却见男人身法轻盈灵活,招招肃杀致命!
她急急后退,直到一个急转身,才堪堪躲过容疏的袭击!
好快的速度!
只一个回合下来,秦不闻便断定,容疏的身法,与她不分伯仲。
只是秦不闻有些奇怪:这样的武功,对于京寻而言还不算难对付才是。
京寻去哪儿了?秦不闻冷声询问。
容疏站在原地,他的身后便是那巨大的通天石,月色掩映下,通天石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像是被蒙了一层月色的轻纱。
襟韵洒落如晴雪,秋月尘埃不可犯。
他神情平静,语气淡然:不知。
你不知道?秦不闻皱眉,他与宴唐一同回京,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容疏语气如常:我去寻宴唐时,那个叫做京寻的守卫,并不在身旁。
秦不闻皱眉:此话当真?
容疏眉眼淡淡:我无需骗你。
也就是说,在容疏找上宴唐之前,京寻与宴唐便分开了?
秦不闻拧眉,心中疑虑更深。
眼见着容疏微微改变姿势,又要向她袭来,秦不闻急忙后退几步,伸出手阻止道:国师大人,您当真要这般喊打喊杀的?
容疏眉眼清冷,身姿笔挺,他仿佛那云巅之上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峰,纤尘不染。
他没动,似乎在等她下文。
秦不闻笑了笑:您为何一定要取我性命,不如说出个原因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不是吗?
秦不闻顿了顿,继续开口:而且国师大人您也清楚,你我武功相当,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
如果季君皎知道此事,你即便杀了我,也绝不可能活着离开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