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季君皎叹了口气。
好了,你在这里休息便好,我去书房。
秦不闻一口银牙咬碎!
季君皎,我恨你是块木头!
男人并未注意秦不闻的神情,耐心道:等天亮早些起床,我回斋舍,别让旁人瞧见了。
明日我会找个由头,让宗先生给你单独准备一个斋舍,你放心。
季君皎几乎是事事以秦不闻的清誉为先,事事都为秦不闻考虑到了。
秦不闻感动得咬牙切齿!
说完,季君皎抬步欲走。
大人!
秦不闻急忙叫住季君皎:您就穿这身离开吗?
季君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沐浴,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有些尴尬了。
秦不闻虽然心里已经将季君皎骂了一百遍了,面上却还是善解人意地笑笑:阿槿先去外面等大人沐浴,大人沐浴之后再走吧。
季君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很快,你披件衣裳出去。
秦不闻应了一声,披了件季君皎的狐裘,走出房门。
斋舍门缓缓阖上,秦不闻看着烛火下,男人摇曳的身影,报复的小火苗又燃烧起来。
门外有风清凉。
秦不闻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站在斋舍外。
秦不闻耳力很好,不多时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了水声。
少女勾唇。
她压低了声音:大人。
斋舍内,男人听到了,应了一声:怎么了?
水还热吗?
还好。
不多时,秦不闻又叫一声:大人。
嗯。
外面风大,您出来的时候多添衣。
好。
大人。
嗯
明日您去书院授课,我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必。
大人
大人
大人
秦不闻一遍遍地叫着季君皎,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他。
不知在她叫了第几遍大人的时候,斋舍内,男人声音低沉微颤。
阿槿。
嗯?怎么了大人?
噤声。
秦不闻勾唇,心满意足。
而此时斋舍中,正泡在木桶中的季君皎,便又是另一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