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暖水**的**胆砰地一声碎在她的身后,一个男人满脸怒容的拉开对面的窗户冲着她吼:“我管你小心什么,大晚上的子哇乱叫,有没有点素质,知不知道什么叫扰民!”
紧接着旁边有一扇窗户也亮起了灯,出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也是满脸横肉的,东西倒是没扔,可话说的就特别的难听了,连粗口都爆了出来,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两个人虽然不住在一起,可明显是认识的。
“抱歉,抱歉。”小凡妈妈这个时候却躲在丈夫身后做起了缩头乌龟,留丈夫一个人在前面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动静太大了犯了众怒了,这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兴许你自己还要泼皮呢。
“说抱歉管什么用,赶紧给我滚蛋,再让我听见一点响声……”男人家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胆,他又我了一个在手里冲着小凡妈妈脑袋的位置晃了晃,地上的玻璃碎片还闪着光呢,他的意思很明确,再有一次这东西就该是照着脑袋瓜子上面砸过来了。
男人是个软件工工程师,为了赶一个项目连轴转了两个星期好不容易回来睡个觉,又三番两次的被人家吵醒,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外面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顺着窗户看了一会,对面的宋家他知道,人挺不错的,还帮过他的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有着他们闹,或许是有顾忌,不过他可没有,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们敢动嘴那我就敢动手。砸的那一下既是还了人情也是出了自己的气,现在终于可以安生的睡个好觉了。
外面喧闹了一阵忽的就安静下来,巨大的反差又点诡异。
“应该是闹不动了走了吧?”小姨早就没有兴致关注了,觉得闹了这么就也该差不多了吧。
管家会意的出门然后回来,说是人还没走呢,刚才是吵到对门的邻居了被扔了个水壶胆,差点砸脑袋上,现在应该少还在后怕着呢。
老爷子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还是太客气了一点,老了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学会手下留情了,应该一开始就像对门那样要说这屋来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真玩上狠的,她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今天就算了,他们要是再敢来撒泼的话就跟今天一样,要是硬闯下来一次给我扔出去一次。”老爷子说完微微打了个哈欠,人老了,禁不得折腾了,“好了,都去休息吧,找几个人换班看着点门口,别让她们再咋呼起来,另外明天去跟邻居们道个歉。”
面子工夫做到家,不大的错处能往自己身上归就绝不往别人身上推,这就是宋老爷子这个暴脾气能和左邻右舍和谐相处这么多年而且口碑还不错的原因。
“没事吧,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凡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自己的老婆受了惊吓还得自己来管,虽让她也觉得刚才那个**胆扔得一点也不过分。
小凡妈妈现在是彻底老实了,没怎么反抗就跟着走了,她能不老实吗?命都差点搭进去了,而且刚才旁边楼里亮了又灭了的灯光,即使没有出声也知道惹恼了不少人,谁知道里面还会不会有更暴力比她更不讲理的人,下次还不定扔下来点什么呢。
她一直不否认自己是个不讲理的人,用她的话说就是嘴是用来吃饭的,法律才是用来经历的,要是都那么讲理了活得累不累?
衣服被飞溅的碎片割开了几道小口子,都漏着风呢,小凡妈妈也没时间讲究了,胡乱裹了一下,排掉灰尘,不甘心的跟着丈夫,今天出师不利啊,不止目的没达到还丢尽了脸面,最可气的是还搭上了一件衣服,这可是今冬的新款,小一万块钱呢。
“妈,我不走。”
小凡爸爸头痛了,好不容易老婆消停了女儿又开始作妖了,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小凡站在门外,有了她妈的前车之鉴不敢靠近大门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是两只眼睛盯着里面都要望眼欲穿了,她现在无比想像香妃一样能变成蝴蝶飞进去。
所谓风水轮流转,之前是别人劝着她死活不肯走,现在轮到她劝别人了!有气没地撒,这种情绪不亲身体验一下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令人不爽。
“这个时候你在这犯什么牛脾气,是死脑筋吗,跟我走!”声音控制不住的搞起来然后有使劲的往低了压,简直要气死了,你的亲妈为了你的事儿,没皮没脸我也认了,之前摔了多少个跟头,又差点被人开了瓢,你做女儿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知道找男人,有良心吗?
上了双手连拖带拽,不走你也得给我走。
小凡的意志再坚定,力气始终有限,不可能敌得过父母俩人其利断金,母女之间的拉锯战以母亲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获得胜利告终,或者说是两败俱伤,两个人大面上是一个阵营里面的,总的来说谁也没有讨到一丝丝的便宜。
这就算是事情的结局了?
苏泠觉得如果让她给这篇故事打分的话,五分满分妥妥的只有三分,就这三分还是冲着效益浪费的那些口水。开始和经过交代的很详细,结尾这边就是一笔带过不清不楚的,这小学的作文数学老师教的吧?也就剩下清晰的逻辑了。
“然后呢?”如果描述不是过分夸大的话,他才不相信那家人会就这么偃旗息鼓,善罢甘休呢,想在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吧,要是能控制的话,就没有这一出了。
“哪还有什么然后?”萧逸失笑,还真当成听故事了,非得要个结局?“现在还耗着呢呗,三五不时的来骚扰一下,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一出赚不到一滴眼泪的悲情哭戏。”
还哭?
听到这里苏泠也是醉了,虽然说哭是女孩子的特权也可以说是一种先天优势,可也要注意使用的方式方法,物以稀为贵,哭多了就不值钱了好不好啊!
觉得这出戏确实热闹,不愧对萧逸给它下的闹剧的这个定义。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奇葩?奇葩到我有的时候都在想老天爷是不是看我们家过得太顺当了就弄了这么个人过来给我们添点堵!”
口气中无奈夹杂着一点点的自嘲,苏泠听得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诶诶诶?萧逸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太对啊,他算不上是个什么都不信的人,但自信确实不用说的,浑身都长满了,绝对不会有这般类似怨天尤人的想法,这不是他正常的思考问题的方式。
苏泠调整了一下心绪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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