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我堂堂县令千金,她算什么东西让我屈尊去交好?”李雨晴不可置信的看着以往疼爱自己的父亲,听闻自己被欺负居然不帮她出气,还要让她屈尊降贵,“我不要。”
李县令虽然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奉先县还算是个人物,可是和阮籍之流的对上,他算个屁啊,他的千金更不算什么,压根就用不上“堂堂”两个字。
“不得娇纵。”李县令这会儿才意识到将女儿娇宠得太过,竟有些目光短浅无法无天起来,真以为这个小县城的县令是天王老子吗?想一想李长溪的下场,李县令生怕自己的女儿吃亏,板起脸训斥道,“看看你自己如今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回房女戒抄十遍。”
“爹!”李雨晴跺着脚委屈得双眼泛泪,“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凶我,你不疼我了,我讨厌你!呜呜呜。”捂着脸哭着推开李县令就跑开。
李县令虽然不至于被推倒,可是见到李雨晴这般不听劝也有些恼意:“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
李雨晴回到房间哭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摔碎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贴身丫鬟绣竹挥手低声训斥着小丫鬟:“愣着做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赶紧收拾干净,动作利索点。”
小丫鬟惶恐的打扫,重新摆上一套新的茶具才低着头快速的退出去。
李雨晴红着眼睛问道:“给我查清楚,那个女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本事,让爹这般小心翼翼。”
就云笑如今的知名度,都不用怎么费劲查,绣竹方才都还没到府内就已经都查清楚了,贴身伺候这么久,知晓李雨晴的脾气,定是要问的:“那人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神医,溪山村医女云笑。”
“就是她?”李雨晴对这事也有耳闻,却只知其人而不得见,还有些好奇,没想到撞上后会这么的不开心,“不过一个夸大其词的村姑,别人以讹传讹,怎么爹也跟着糊涂,凭什么要我降低身份去交好她?”李雨晴实在想不明白李县令的心思,对于起死回生的事,她是绝对不相信的,肯定是谣传。
绣竹沉吟一会儿道:“她先后两回救过关公子,许是因着这点情分呢?毕竟如今关公子尚在病中。”
“表哥。”说起关昀辰,李雨晴换上担忧的小女儿神情,“表哥那样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不该被病魔折磨的,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李雨晴自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关昀辰,那颗幼小的心脏就跳了一首霹雳情歌,从此沦陷。
“那个女人不过是一名村姑,哪里会有什么本事,外公定是被她骗了。”今天和云笑杠一架,李雨晴现在一扯上云笑就什么都看不顺眼,“不行,我要去看看表哥。绣竹,去库房拿几支百年人参来,还有什么好药材通通拿出来。”
而主街上逛了好几家店,青青也认清了一个现实,用京城的眼光来看待奉先县的东西,那永远都别想挑到合适得了,于是咻咻咻标准直接降到脚底下,当云笑手指提溜着一个长命锁问她:“青青,这个怎么样?”
青青已经麻木了:“嗯,挺好的。”
云笑对于自己的认识是很清楚的,现代值班狗一个,别说古代的时尚和品味鉴赏,就是放在现代也是朴素的土逼,所以她全身心的信任青青,以她的意见为最高准则。
“真的?那这个呢?”好不容易有一个肯定的回答,云笑喜出望外,有点自信心膨胀,又拿起了一样东西问道,挑礼物嘛,多点选择比较有诚意。
青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笑手里拿着的虎头帽,这是给周岁的小娃的,给王爷可能不太合适吧,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肯定:“小姐,还是长命锁更好一些。”
云笑看看左手的虎头帽再看看右手的长命锁,最后点头道:“我也觉得长命锁好一点,比较贵,寓意也好。”不买对的,只买贵的,错不了!
青青安慰自己,心上人送的东西重在心意,想来小姐就算是送一个拨浪鼓,王爷也会如获珍宝吧,会吧?
终于挑好礼物的云笑心情很好:“既然来了,我们去关府看一下关公子再回去吧。”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午时,“用过饭再去吧。”否则跟故意上门蹭饭似的,蹭饭不要紧,万一让关夫人更加确信她对关昀辰有什么想法就不好了。
等云笑用过午膳又休息了一会儿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往关府去,而这时,李雨晴正好在关府用完午饭坐了一会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