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这......”
刘光示意他噤声,“洪村长,别急啊,且听我说说后话”
“我既然要松了这笔买卖,也得做做背调。可不,让我查着个大东西”
洪伍官刚松了的半口气又吊到半路,硬是逼着提了上去。
“闵庄这地方还真是邪,被诅咒拢着呢,也怪不上旁人了。”在村长震动的瞳孔中,刘光的笑意实在太冷,“金灯花就是闵庄祖上想出来的,保护闵庄不为诅咒所累的办法,我家老爷子也是好心,赚了钱帮衬一把,延到我这辈,还真让我犹豫了好几宿......”
他说的当然是假话,只是砸到对此一无所知的洪伍官身上,反倒要感谢了。
若他踏入房门第一句就说了这个,洪伍官倒是不会信的。可偏他上下左右吊着,让村长不能一次性得知他的意图,在快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好心眼似的给了他这么个重磅炸弹,不得不信了。
村长家的地下室也是刘光为它解了封,所以洪初当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地下室的侗族语言,村长是懂的,只是内容半偏不偏,恰好证实了刘光的话。
“为了保证这个恶毒诅咒的运行,几十年便会出现一对使者,称萨和星。我们必须找到这两个人,除掉。舍两人保全村的道理村长不会拎不清吧......”
他相信了刘光,听从他的指令,彻底封锁了闵庄,堵上了苦井,进一步扩大了金灯花的种植面积,漫山遍野除了艳红的曼陀再没有别的颜色。似乎只要听刘光的指示,闵庄会解开那骇人的诅咒,尸症再不会出现。
一切都会有条不紊的进行。
可尸症再次出现了,甚至比以往记录在册的更加可怖,严重。
他质疑了,明明老实听话照做了,为什么尸症还是出现了。
相比之下容光焕发的刘光淡定极了,“所以我们才要抓紧行动,不然下次得了尸症的是你的妻子,儿子,那可就来不及了。哦对,带着他们从侗楼搬出来吧,封咯......”
兰舒回来的时候,村长下令火烧了她。因为她是萨。
那场火烧了他的眼睛,叫他看什么都带着红,成夜成夜无法入眠。
兰舒的丈夫是个道士,当日来的晚了,没救下她,只能带走他们的孩子。半月没过,那道士又来了,木头的剑带着狠厉的剑气,一路逼到他家。
不知怎地,他没拦那个年轻人。任他找到那个藏着秘密的地下室。
石像被那年轻道士一剑砍断,头颅从高处重重落下,动静太大,整个宅院都震了好一阵才缓下来。
那年轻人走了,腿还瘸着。他也没拦,反正守护这闵庄的也不是干巴巴的石像。
只要再找到星,诅咒就解除了。
没想,刘光带人抓了他的儿子,洪初。
“老兄,没成想咱们踏破铁鞋,星就在咱们眼皮子地下......”
刘光苍老的速度很快,几乎只一月没见,就能直老个十来岁。过几月没见,又能突然年轻五六岁,反反复复。
抓了他儿子洪初时,刘光已老成了耄耋,一句话说不全得喘好一会儿。
村长被赶了出去,刘光再不掩饰鸠占鹊巢。而洪初被关在地下室,受尽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