彐森的脸色惨淡,如断垣残壁上的灰。原本潇洒倜傥、温文尔雅,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今天我知道真相了。我发现我幻想过的那些事情不是毫无作用,最起码,是有的放矢的。”秦梦阑伸出手指,点了点秦彐森颓丧的肩,笑得有些癫狂:“我会一如既往得像报复章耀华那样报复你,倾吞你的家产,整散你的家庭,让你好好尝尝监狱风云里面的桥段。对了,还有你那个脑子进水的养女秦雪梨。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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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父女俩越说越不对劲,章耀华连忙跑到楼下找人:“哎,赶紧上来一两个人,拦拦他们父女俩。上面事情都已经说明白了,就是后面收尾不知道怎么收啊。”
梁成砚第一个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蹙眉道:“什么收尾?”
章耀华眼睛发光得看了梁成砚一眼,兴奋道:“哟,哟,这不是小梁公子么。”
梁成砚抬了抬眼皮:“有屁快放。”
这要章耀华怎么跟他说......
从头到尾说上一遍,从两小无猜到霸占拥有,从孤苦无依到舅舅屯钱,他是不是要说上几个小时......
两人话音刚落,二楼的阳台上就传出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歇斯底里的恐怖,不是当事人要撕碎别人,就是当事人被人撕碎了。
梁成砚二话不说就冲上了楼,长腿迈步迈得非常的大,几下就蹿到了阳台上。毕弛这个腿短的也赶忙跟上,后面跟着王珊珊罗静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众人齐齐奔到阳台上,看着秦梦阑激动得拽着秦彐森的衣领,好像要带着他一起从二楼跳下去。
毕弛连忙出声阻止道:“梦阑,有话好好说,别喷了我们家院子一地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陈年旧事终于结束了。
☆、尝鲜套餐
二十多年的细心呵护,因为一个半路杀出的章耀华,变成了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
谁能想象得到,当年怀着孕的妈妈是怎么过来的?
谁能想象得到,倒在血泊里望着漫天繁星,临死前的妈妈又在想些什么?
秦梦阑凌乱得站在阳台的最边上,微风拂过她红得发烫的脸,吹出她豆大如珠的眼泪水。她拽着秦彐森的手微微发颤,眼睛里涨满了因为愤怒而暴突出来的血丝,冷静和克制像是两件不属于她的东西,一点点儿得从她的理智中抽离,以至飘散无影。
她要将秦彐森推到楼下,也让他躺在血泊里,尝一尝绝望一点点覆盖全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