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安低头看着仪器,没有睬她。
“......”说好了绅士风度的呢。
秦梦阑厚着脸皮继续问:“领导,说好了三个月的。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月了,埃克森开始收网了吗?”
数据转眼就出来了,陆希安掏出口袋里的笔,俯身照着参数记录在表格上,对一旁秦梦阑的问话置若罔闻。
“......”一定又在玩套路。
果不其然,等到太阳都落山了,陆希安才摘下鼻梁上的防护眼镜,搁下手中的文件资料,喊了秦梦阑去露天阳台。
在这个可以瞭望到宁大大门的露天阳台上,陆希安看着秦梦阑的眼睛,沉声问道:“湿地公园否掉的那份排污计划,是不是梁成砚帮了你?”
秦梦阑扬了扬眉,觉得有些好笑:“算是吧。你当时让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就是猜到了我跟他有关联吗?”
陆希安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像是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能一遍又一遍得在他脑海里回放。偏偏他又不能停止这种回放,停止不了这种回放的念头。
双方都憋着气,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陆希安没能憋得下去,伸手将刚出炉的并购计划书送到了秦梦阑手上,面无表情道:“如你所愿,埃克森已经收网了。这次的赔偿费换了长荣15%的股权,埃克森不会吃亏,长荣也不会就此倒闭。”
秦梦阑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希安这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商人面孔,不可思议道:“陆希安,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
陆希安的脸确实变得很快:“是,只要你跟梁成砚划清界限,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秦梦阑冷冷得回了他一个笑和三个字:“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
☆、扫墓
惊起一声春雷,阴沉一天的天空终于沉不住气了,轰隆隆得下起了雨来。先是淅淅沥沥,将整个宁大笼罩在了烟雨朦胧里。而后滴滴答答,像打击乐一样撒落在屋顶、马路,和喷泉池里,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沉闷又惆怅。
秦梦阑举着一杯咖啡,面无表情得站在科研楼的大门前,感受着春风拂过脸颊的清爽,享受着雨水滴落在脸上的清凉。
她一肚子的恼火和愤恨,都需要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浇灌一下。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五十米外那个越逼越近、冒着雨水狂奔而来的宽厚身影。
章予瑙从车上下来,将挡风的皮外套套在了头上,用着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向科研楼来。
转眼间,几个箭步就窜上了台阶,像一条淋了雨的小狗,急匆匆得抖掉了自己身上的雨水,然后在干净得大理砖上跺了跺湿漉漉的脚。
一边跺着脚,一边还不停得叨念:“啊呀呀,春天小雨不是贵如油吗?怎么感觉今天这雨要下几个亿啊。”
站在一边的秦梦阑擦了擦脸上的水,准确说是被他甩到自己脸上的水,面色不善道:“章予瑙,看不到这儿站了一个人吗?”
章予瑙转了个身,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到了一身清爽的秦梦阑,瞬间睁大了眼睛,嬉皮笑脸道:“喔唷,我当时谁呢,是秦大妹子!”
“大你妹啊。”秦梦阑嫌弃得往后退了几步,套他话道:“你来spcmp干嘛?这个研究组跟你们长荣没关系吧?”
章予瑙厚着脸皮往前走了几步,憨笑道:“嘿嘿,是没什么关系,但是陆希安在这边啊。我特地抽时间过来跟他聊聊的,而且予珍要过生日了,我想请他去我们家赴宴。”
一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