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比较高,从不接受散客预定。
秦教授刚回国三天,就能插队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包场招待亲朋好友。怎么说呢,南京城里有求于他的人肯定很多,要不然也不会将辛辛苦苦排队排到的宴会场次让给他。
怀旧复古是这个西餐厅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看上去不太大,也没有奢华耀眼的复古吊顶,但在昏黄的光线陶冶下,一花一草、一门一窗,搭配着木质上乘的长方桌子和软垫沙发,看起来非常得浪漫和温馨。
秦雪梨穿着一身露肩的黑色长裙,长发落肩,耳戴圆润珍珠,正举着高脚杯,言笑晏晏得招呼着每个来宾。
秘书henry跟着她后面寒暄,因为听不懂中国话,每次都要等秦雪梨说完了才能举杯子跟人自我介绍:“hi,iamhenry,myfavourategameislianliankan。”
第一次碰面的中国人很少会说自己的兴趣爱好,除了相亲。被henry寒暄的人尴尬得要卡成静态jpg,秦雪梨只能硬着腮帮给他圆场:“haha,henryissohumorous,right?”
“right,right.yourfamliysaidright,itwouldberight.”
这一次的来宾大多是南京人,有学者教授,有投资商人,也有带着使命来的公务干部。他们每个人见到秦雪梨的时候都表现得非常客气,夸奖她的美貌,赞叹她的才华,好像她是全场最受人欢迎的女神。
直到,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了酒窖入口处。
秦梦阑打量了一圈酒窖,在发现满场嘉宾都在装逼、而只有她是来看人装逼这个事实之后,声音都变细了,紧张得跟身后的夏名慧讲起了实话:“怎么办,这些人都穿正装来的,就我一个好像衣服穿反了来的。哎呀,感觉好丢人......”
夏名慧扶住她的肩膀,稳住她退后的步伐:“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凭一张脸就能hold住全场,要什么正装。”
“......说得很有道理。”秦梦阑恢复了一点儿自信,赶忙在人群中寻找外叔公的身影。
秦彐森显然也在等她,一回头就看见自己亲生女儿矜持又忐忑的模样。二话不说搁下酒杯和聊到一半的客人,几个箭步走到了门口。秦雪梨自然也瞧见了,不动声色得放下红酒杯,跟着爸爸后面走了过去。
毕竟是有求而来,秦梦阑的脸上充满了谄媚,热情洋溢得跟他俩打招呼:“外叔公好,姑姑好。”
也不想想昨天她那副“全世界欠我一万九千九”的霸王模样......
秦彐森被她的反差搞得哭笑不得,到底是亲生女儿,对自己和颜悦色一些,总比见天的狂拽炫酷要好得多。感觉就像第一天做父亲,秦彐森情不自禁得伸出手来摸了摸女儿的头,心柔软到秦梦阑三天没洗的头也能摸上两分钟。
秦雪梨脸上笑意不减,也伸出手来,用尖细的指尖划过秦梦阑冰凉的小脸,巧笑嫣然:“梦阑,不用叫我姑姑的。我只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叫我姐姐。”说完这句话,秦雪梨若有所思得看了爸爸一眼。爸爸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没有说什么,但看着秦梦阑的目光里明显带上了几分期待。
秦雪梨嘴角扬了扬。她就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懂爸爸的人,她是爸爸唯一的小棉袄。
二十几年没当过小棉袄,秦梦阑虽然看不出秦雪梨的小心机,但在生理上感觉出她的莫名其妙,拱了拱手,扯淡道:“长幼之节不可费。姑姑就是姑姑,姑姑请受侄女我一拜。”
秦彐森一把扶起了她,脸上的肌肉都笑得发颤:“你这孩子,是来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