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纷飞,玻璃窗下的两人还会倚在各自的靠枕上,用耳朵倾听音乐。古典的琴音配合着醇厚的嗓音,敲打着各自的心弦。
终于有一天,秦梦阑早上干了体力活有点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耳边的音乐声变小,一条带着体温的毛毯盖在自己脚上,秦梦阑一个机灵,揉着眼睛从榻榻米上坐起来了。
好心的梁成砚,想要将毛毯盖在她身上,却因为看不见,只盖住了她的脚。但秦梦阑领了这份好意,卷起毛毯走到他边上,小心翼翼得还了回去。
梁成砚一如往常的平静,背靠着垫了几层的靠垫:“外面下雪了?”
秦梦阑垂下眼帘:“下了。”
“南京有几年没下过雪了。”梁成砚向往得坐起身来,想要出去欣赏一下雪花的美景。盘起腿的一刹那,他的身形却僵住了,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走出去也看不到雪景这样一个事实。
这种错过世间一切美好的失望,真叫人绝望。
秦梦阑伸手扶住他,安慰道:“你的眼睛能治好的,梁成砚。我看过你的治疗报告,等不到合适的视网膜,还有人工视网膜。我们多一点耐心,就会等来更好的结果。”
“...是吗?我以为我早就没救了。”梁成砚低下头,问她:“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再瞎上二三十年,身边还会有谁?”
雪中送炭的感激还在,秦梦阑回答得义不容辞:“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愿意。”
第一次的表白,秦梦阑有真心,却没有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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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晚上孙乐乐要先送董事长去机场,然后顺路送秦梦阑回家。浦口区的主干道上堵了一路,车辆前进一步要等上四五分钟,实在很难熬。
孙乐乐一个老司机最了解路况,转身跟董事长报备:“董事长,路上太堵了。平常一个小时能开到机场的,今天至少要花上两个小时。”
航班的起飞时间是九点十五分,算上登机时间,董事长最迟也需要在八点五十的时候到达机场。可是现在就已经八点多了,离飞机场却还差了一个小时的路程。
董事长没吱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秦梦阑吐掉嘴里的绿箭,吐出自己的舌箭:“那肯定赶不上啊。”
孙乐乐挤眉弄眼得提醒她不要插话,秦梦阑撇了撇嘴,全当没看见。
“小孙啊。”梁成砚爸爸放下手中的文件,吩咐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搭上这趟飞机。七十二个亿的项目工程,不能砸在我的迟到上。”
七十二个亿的项目哪......
孙乐乐急得连按了几声喇叭,可是前面的车子一辆拦着一辆,喇叭按的再响也没用,就是见不着车子动。
呵呵,真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啊,动动嘴皮子就逼得人着急上火。
秦梦阑看了看周遭的路况,最后指了指东南面一条小道:“孙秘书,我们拐弯从那边走,不用上高架。”
孙乐乐按着她的吩咐,一路拐弯,过马路,穿梭红绿灯,最后在s1地铁线的站台边上停了下来。
显眼亮目的地铁站台就在前面,孙乐乐一脸尴尬:“...”
好像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