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予瑙—老天赐给老章家的玛瑙。
其实在秦梦阑听来,什么珍珠和玛瑙,明明一个叫章鱼胗,一个叫章鱼脑,投胎在一个章鱼肚子里的器官而已。两个单独拉出来都不能炒一盘菜......
章耀华一个农民企业家,能分得清邮政储蓄和农业银行两家的招牌,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指望他给自己儿女取出多么高大上的名字来,呵呵,这不可能。
秦梦阑装得无辜又脆弱,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陆希安跟前,焦急道:“教授他们都走了吗?”
陆希安一下就断掉了和章予珍的谈话,视线全都落在了秦梦阑身上,温柔得回答了她:“他们一早就走了。你怎么回去?需要人送吗?”
秦梦阑又“焦急”得打量一眼四周,不待章予珍那边变脸,直接提出要求:“陆希安,能麻烦你送我一趟吗?我家在中山北路那边。”
难得,不喊他“领导”,也不喊他“特派员”了。
陆希安已经示意服务员拿来他的衣服和包,一边在外西装上套羽绒服,一边示意她往停车场走:“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章予珍瞪着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俩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希安甚至都没有回头跟她打一声招呼,就跟丢了魂一样,径自往外面跑。
章予瑙连忙喊了一声:“希安!”
陆希安听见了,转过身来朝章予瑙摆了摆手,隔空喊话:“我们先走了!”
章予瑙一脸尴尬得卡在原地:“......”
俩人走就走呗,走到大厅口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下脚步,嘻嘻哈哈地聊起天来。
问题是,他们俩个嘻嘻哈哈聊什么,章予珍和章予珍一家都听得到!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觉得你刚才像个大傻子吗?跟着一帮二傻子,目送一帮三傻子出门。”秦梦阑问陆希安,给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是蛮傻的,可惜我没有借口提前走。”陆希安耸了耸肩:“而且我猜你也没走,索性等了等。”
“我真是要感动哭了。”没有传出相对应的哭声,倒是秦梦阑的笑声,像春日里放飞的风筝,漫无边际得飘进了酒店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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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耀华和章太太两个人脸色难看得对视了一眼,章耀华咬着牙交代章予瑙:“以后少跟陆希安那个小子来往。一点儿规矩都不知道。”
章予瑙摊开双手,表现得很无辜:“当初是你让我跟他来往的啊。说看中人家的背景,看中了人家的实力,看中了人家的可持续发展力。”
章耀华被气得脸色一灰,但又说不出啥来。
章太太倒是切入了重点,一边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她,一边指示他们父子俩:“刚刚那个女孩,也是化工组的吧。我看她年龄不大,怎么混进组的?今天发红包的时候我就纳闷了,怕她是老魏或者老戴的什么亲戚,没想着动她。予瑙你是做哥哥的,明天代你妹妹去宁大一趟,问清楚了她是什么角色。你爸爸是董事长,有些事不方便他出面。你问清楚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懂吗?”
章予珍也跟吃了士力架一样,刷得从妈妈怀抱里站了起来,朝自己哥哥吼道:“我要她滚出化工组,滚出宁大,滚得越远越好!”
“呵。”章予瑙特别瞧不上自己妹妹身上这种“全世界都跟我姓章”的蜜汁霸气。虽然他自己也有几个“章择天”“章责天”“章啧天”的江湖绰号,但就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妹妹。
本身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