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看他一眼,对于最后两句颇为满意,带人先走了。
于述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派人去传皇帝口令,传给闻讯赶来的朝中大臣,让诸位先回去候着。
等人都走干净了,林子鞍低声道,“陛下究竟怎么了?”
于述叹口气,问道,“林统领,昨夜你带兵赶来时,可看清楚那人是要救陛下,还是要杀陛下?”
林子鞍虎目圆睁,“并未看清楚,不过从他的动作上可推断出那人并无伤害陛下的意思。”
于述这才喘了口气,点点头,“陛下并无大碍,御医扎了针醒来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就撑不住又昏睡过去了。”
“那人也在殿内,怕是不妥,可要我强行将他——”
于述摇头,无奈的摊手,“陛下不肯松手,暂且先锁着吧,刺客的事还请林统领立刻去调查。”
林子鞍颔首,深深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前去调兵遣将,肃清王宫守卫。
御医随后走了出来,于述派接下药方,派两个小奴去熬药,“于大人,唉,陛下这伤,这老夫还未查明原因,这,老夫无能,这便回去查阅古今典史,找寻解决之方,还请,还请……”
于述心下了然,御医这是怕没治好陛下而受了责罚,“史御医的心意陛下会知晓,还请各位尽心为陛下诊治,同时不可对外声张。”
“是是,于大人且放心。”
交代完所有的事宜后,于述才端着药汁进了紫裕殿。
墨色为主的皇帝寝宫中,纱帐静静垂落着,透过层层床帏,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
于述瞧了眼站在两丈之外的暗卫,目光顺着一条孩儿手臂粗的黑银锁链瞧进去,叹口气,心说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云隙撑着腮帮子,卧坐在红木脚踏上,靠着床边打个哈欠,眯眼端详自己的手腕。
一只腕上搭着男人粗粝有力的手掌,那只手掌冰凉宽厚,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而另一只腕上,因为这只手掌不肯松手,便被人锁了一条细长精钢炼制的黑银链子锁,锁子的一头被牵在床帐外的暗卫手中,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只需一扯,便能将他带离床上的人身旁。
云隙有些无语,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锁在这里了。
说是锁,也大致不算的。
能锁住的是锁,锁不住的,黑银链子锁搭在他的腕上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镯子。
难看了些而已。
而让他为难的,却是另一只腕上的手掌。
怎么就掰不开呢。
云隙懒洋洋的将脑袋搁在床上,歪着头,注视着紧闭眼眸覆着面具的鬼刹帝,那双唇紧紧抿着,好像在强行忍着痛楚,黑金面具的边缘露出一丝狰狞的疤痕,顺着黑发藏进裹得严实的脖颈之下。
若是揭开,会怎样?
看一看这面具之下藏得到底是人是鬼,究竟是怎么狰狞可怖,怎么渗人凄厉,怎么的遇神杀神,怎么的一只血色的红眸,怎么样的……
“唉唉。”于述轻叫道,床帐外的暗卫顿时猛地用力,拽的云隙一个踉跄差点磕在床边缘。
云隙清俊的眉揪在一起,微微撅起嘴,他脾气不太好。
这件事是不是应该让凡人也知一知,晓一晓。
于述放下药碗,看着坐卧在脚踏上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