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心思早就被瞿城看透,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徐辞年倔强的侧脸,半响之后实在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属驴的,怎么脾气这么倔?嘴巴甜一点,脾气软一点会死吗?”
“瞧你这面瘫闷骚孔雀样儿,知道的明白你是尴尬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嫖了我不给钱,就他妈准备提着裤子走人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辞年急忙否认,抬起头却看到了瞿城玩味的脸,心里明白又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耍了,不由的脸色更加冷硬。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在这蒙山监狱里,谁还会在乎谁嫖谁呢?”
他自嘲一声,转身就走,被人撕破的衣摆被风刮的刷刷作响,上面沾着不知谁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瞿城本来真的想煞煞徐辞年的锐气,可是如今看他这么孤绝的背影,心口突然莫名一悸,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了。
刚才在餐厅的遭遇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这只小孔雀。
看着徐辞年茕茕孑立的背影,他不知怎么想的,脑袋一热竟然直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说,“跟我走。”
徐辞年没想到这人还会黏上来,一下子愣住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自觉地被他拉着跑出去了很远。
“等一下,先松手!你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嘘,闭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瞿城想发疯,他徐辞年可没道理陪着一起疯,“我不想去!你他妈放手,否则就算你救过我,我也照样揍人!”
话音刚落,之前被刀疤脸踢伤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瞿城趁机一把擒住他两根胳膊,把人半拥半搂的往前推,“行了,你就省点力气吧,想让我抱着就直说,干嘛非得死孔雀嘴硬。”
“你他妈才是死孔雀!”徐辞年忍不住瞪他一眼。
他平时轻易不会爆粗口,可每次碰上眼前这男人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好像平日里的冷静都彻底喂了狗。
瞿城哈哈大笑,扯着他一路往前跑,不知道穿过多少个犄角旮旯,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是……?”徐辞年环顾四周,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怎么样,好看吗?”瞿城勾着嘴角,望着远处一整片灯火,笑着回头问他。
徐辞年就这样看着远处,过了很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他都快忘记监狱外面是这个样子了。
这里是一片空旷的楼顶,四周被高高的电网包围着,只要稍微靠近就会惊动警报,可这些都不影响透过铁窗和电网,遥看远处的山下的风景。
监狱坐落在蒙山顶上,自古就是关押犯人的好地方。蒙山分为阴阳两面,监狱唯一下山路在阳面,整日里被重兵把守,而这里是蒙山的阴面,除了陡峭的峭壁,没有处能落脚的地方。
峭壁边沿是二十四小时戒备的高压伏特,谁要想妄图在这里翻过去,除了被烤成肉干,根本没有第二个下场。
所以这里是蒙山监狱的禁区,平日里就一个人都没有,此刻夜幕降临四周漆黑一片,就更衬得山脚下的小村落灯火通明,令人向往。
徐辞年在这里困了五年,此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