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庄子格外压抑,仆人们紧闭着嘴不敢吭声,寂静的不像白日,偶尔从少爷院子里传出的一声哀叫,提点着庄子内外的仆从侍卫格外用心当差,莫要被不开心的主人家寻了错处打出去。
贺程之早起送言伯父言伯母出城,跑了两圈马刚回来,就被人绑了跪在少爷的院子里,方想着少爷要找些有意思的东西玩上一会,苑竹却对着他挤眉,示意他早早认错,贺程之反复思索着,愣是没从记忆里翻出什么得罪小少爷的地方,只好安静跪着当个装饰品。
言泱泱冷着脸盯着贺程之束起的发髻,抬脚踩在贺程之的肩膀上,随即抬起用力踹过去,贺程之顺着力道一滚,拍拍身上沾的尘土,讨好的重新跪在言泱泱的脚边,好脾气的抽气,“少爷,疼的。”
“贺少爷抬举我了,这点子力道贺少爷还会看在眼里?”言泱泱揪起贺程之的衣服领子,手指在贺程之的脸上划过去,落在脖颈上,少年修长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有些紧张的贺少爷试图张嘴辩解,却被冷漠的小少爷打断。
“闭嘴,今天从你这张嘴里,除了惨叫,我什么都不想听到。苑竹,伺候伺候我们贺少爷。”
贺程之轻微蹙眉,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小家伙,微微叹气,解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顺着苑竹的力道将自己捆在庭院中间摆放的木桩上,木桩足有两人高,是小少爷早吩咐自己打下去练脚力的,这会儿将他挂在半空倒是正好。
贺程之双腿拉开呈一条直线,脚腕上的粗麻绳缠了两圈绕过木桩上的枝桠环住喉结捆在他的双手上,苑竹控绳的长度刚刚好,贺程之拉了拉手腕,双脚不自觉的抬起,饶是他柔韧性不错,腿根也传来撕裂的痛楚,可他不得不拉住绳子,比起撕裂的细碎痛楚,绳子缠在咽喉上的窒息可以直接让他送命。
毒辣的太阳在天空正中晃的贺程之头晕,身子却被铁制品拔的一凉,穴内被推进一个细长中空的圆筒,圆筒一伸到底顶在胞宫宫口,刺激的贺程之小腹轻颤难耐的仰头,苑竹拧动机关,贺程之攥了攥手中的绳子,勉强忍耐着圆筒炸开,呈开花状,铁片分散开卡在前穴柔软的穴道内。
贺程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随着苑竹的动作很快实现了,苑竹左右转动把手,卡在贺程之穴内的铁片立刻给予相应,分批次的抬起、落下,抽在娇嫩的内壁上,贺程之哀叫一声,双腿左右蹬踹,试图摆脱这种疼痛,但颈部的窒息感迫使他控制身子停留在原地,甚至在挣扎后,绳扣更加紧迫,他不得不更大程度的打开双腿受刑,才能勉强保证呼吸顺畅。
言泱泱冷眼瞧着,今天可不是普通的玩乐,而是实打实的刑讯,两日前夜里他睡不着,碰巧遇上一个夜行人在庄子里穿梭,细细看过去,竟不是自家庄子的暗侍,言泱泱自知功夫不到家,只远远坠着,瞧见进了贺程之的院子,惊怒下却格外冷静,等了半夜,这人方才出来,拐进了另一处的院子里。
好巧不巧,这处院子他知道,是一位黄姓商人的宅院,曾来住过半月,也跟自己与贺程之搭过话,言语间均是拉拢之意,当时贺程之冷面婉拒,想不到私底下这二人竟是有来有回,他有心同父母言说,又怕父母难过多年心血竟养出个白眼狼来,正犹豫着,今早刚好碰到贺程之回城后特意去了一趟宅院,将随身自己的玉牌给了那人,要知道,这玉牌代表贺程之亦代表山庄、代表他父亲。
少爷不说话,苑竹手上的动作不敢停,他自不知道少爷怎么了,只能轻微的减缓转动频率,让受刑的人好挨一些,铁片的威力着实不小,有力度的拍击下,贺程之能清晰的感受到穴内嫩肉的抗议,他紧了紧手,记着少爷那句不想听他说话,到底是没敢求饶。
言泱泱示意苑竹停手,取过毛笔蘸饱了老姜的汁液,一点一点抹在穴道内,笔尖蹭过软肉,带来的氧意让贺程之发出讨好的软音,随之而来的灼烧和刺痛感让他睁大了双眼,穴肉被铁片拍出紫砂,姜汁顺着笔尖描在铁片上,渗透在受伤的内壁上,贺程之只感觉有把火烤在内里,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一小碗姜汁都抹进去,言泱泱停了手,拧开铁筒的机关,顶在胞宫宫口的圆头猛地炸开,漏出尖锐的铁刺,贺程之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响彻山庄的哀叫,惊的半个山庄的仆人停了一秒的呼吸。
贺程之紧紧拉住手中的粗绳,他已经顾不上腿根撕裂的疼,全身心弯腰拱背去抵挡宫口被强行打开的锐痛,但似乎又不只如此,如此明显的疼痛下,他清晰的感受到一个花生状的铁球被送进宫口,一半在内,一半在外,贺程之苦中作乐的想,还好还好,这玩意拿出来不至于开膛破肚。
言泱泱猛地一抽手,铁质的刑具甚至没有回收,就被他抽离贺程之的前穴,铁片上刮着少量的薄薄肉丝,贺程之果然如他所愿的发出第二声哀叫,他挂在木桩也有一个时辰了,敏感处又被反复折磨,手臂肉眼可见的晃出幅度,可除了哀叫也未曾发出其他求饶。
言泱泱郁郁,又恼恨自己,即使知道他背叛山庄,也不愿意彻底毁了他,总想着他能开口和自己解释,偏他一声不吭,更让人恨上几分。到底没想要了这人的命,言泱泱吩咐苑竹将人放下来,取了粗重的铁链,在贺程之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强迫贺程之形成额头点地,菊口朝天的跪姿。
正午太阳实在毒辣,贺程之跪的眼前发黑,一阵阵的闪过金星,心知小少爷吃过午饭,又不晓得要怎么折腾,脑子里却反复想着这几日的行为,泱泱实在不是个能忍的性子,这些个手段也不是个玩闹的程度,大抵…是与舅爷的人联系叫他碰上了…
贺程之猜对了,但他今天没办法开口,明天开了口也不知道小少爷信不信,好在伯父伯父两日就回来了,只能暗自祈祷小少爷手下留情,让自己撑过这些个时候,倒不怕多遭些个罪。
正午的太阳晒的贺程之皮肤通红,逐渐出现大片大片的红色晒伤,小少爷终于又出现了,拿过苑竹端着的一碗水,倒在贺程之面前的土地上,贺程之跑马回来就被人拖了跪着,喉咙里早就干渴的叫嚣着水分,但是小少爷没说话,就是吮吸泥土获得水分他也是不敢造次的。
言泱泱看他没反应,不死心又拿过一碗水倒在他面前,贺程之苦笑的咧咧嘴唇,少爷刑讯是个厉害的,他也不是不肯说,只是少爷不许他说话啊。
“贺程之,我父我母待你还不够好么?你当真无心?”
小少爷生气了,贺程之顾不得自己在庄子里小厮们眼里是个什么形象,挪动膝盖向前爬了爬,做出驯服的态度。
言泱泱蹙眉,他摸不准贺程之是个什么态度,庄子里的事父亲不在,他懂得还没有贺程之多,凭借一股子怒火想着问出所以然也不容易。
“苑竹,拿马鞭来。”
跪着的贺程之瞳孔一缩,闭上双目遮掉恐惧,尽力将身子摆在适合被小少爷凌虐的角度。
马鞭抽在光洁的后背上,打破被晒伤的地方,言泱泱下了发狠的力气,将肉皮抽破了开,晒伤的痒混着皮肉的痛,贺程之忍不住苦笑,脑袋里下意识想写别的分散精力,小少爷早几年也是狠狠教训过他的,隔上几日便拿板子重重的打了,泼上盐水,疼的人斯拉斯拉的抽气,不等伤口褪色,再寻个由头捆了自己,按在春凳上,打在之前的伤口上,要抽到自己掉眼泪才肯绕过呢,只不过后来自己乖顺,才换了些不疼的磨人法子罢了
贺程之想着,言泱泱到未察觉到这人的不专心,后背抽的血呼啦的吓人,言泱泱最后一鞭子甩在朝天的菊穴口上,贺程之被抽回了脑子,拖着重枷呜咽着向前爬了两步,摔在地上。
“苑竹,上腰枷,关水牢。”言泱泱发泄了一通,钻进了言父的书房,想着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贺程之是在冰凉的水牢中醒来的,牢头发现他醒了,给他喂了些干净的水和两块果糖,“贺公子,你还好么?”
“少少爷”贺程之嗓子哑透了,腰上的枷锁坠的人生疼,如果不是他不能在水里呼吸,他当真要泡着水蹲下歇会。
“那小的哪知道啊是苑竹送您来的时候吩咐的,说是让我们多照顾一些。”
“嗯。能给我个棉绳么?”
牢头殷勤的送过来,贺程之接过,在水牢两端的高处打了个结,形成一条绳链,自己躺上去休息,盘算着自己进来的时间,估摸着最多十个时辰,伯父伯母就能回来。
言泱泱翻了一大通,实在找不到能做的,打着哈欠回屋休息,他自幼娇生惯养,熬夜都是不多得的事。
第二日贺程之见着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满脸憔悴,眼底是大片大片的青黑,贺程之看得心疼,不需要下人押解,直直的跪在铁链子上,“少爷。”
“你还不想说么?”
“少爷如果是因为老街那个宅院里的人生气,那我想说。”贺程之声音沙哑的很,他早上不敢喝水,怕让少爷看出来底下人阳奉阴违,只干熬着。
“说。”
“是我舅父,多年未见,想知道我如今过的好不好。”
“为何不登门?”
“他少时有对不起我母亲的地方,又是坐在黄椅子上的人,身份上也实在不适合登门,泱泱,伯父也同他相识的,你”贺程之放缓了声音,似乎是在措辞,又像是在求饶,“也是理亏的,放我出去吧,我不告诉伯父,好不好?”
言泱泱好笑的看向他,“我凭什么信你?贺程之,证据呢?我需要你替我圆谎?还是你想着我好骗,瞒着我爹做些脏事?”
贺程之虽然知道他不会信自己,但还是被小少爷嘲讽的语气伤到了,捏了捏手指,“我说完了,少爷若不信,有什么刑具只管招呼就是了。”
“好,我倒忘了,贺少爷挨多了还能爽到呢,就看是你嘴硬,还是你身子硬!”
苑竹对两个人都毫无办法,只能听招呼搬上来一个烙具,上面一大一小两块烙板烧的通红。
“泱泱这个疤不会好的。”贺程之跪着,想着自己日后身上有这么个疤痕就烦,小少爷爱美,这个疤会让自己失去一些资本。
言泱泱不理他,让人按住他,分开他的腿,举着小块的烙板朝着阴蒂贴过去。
贺程之瞪大双眼,“泱泱别啊啊啊啊啊唔”
言泱泱丝毫不给他劝说的时间,也是怕自己犹豫了就会后悔,滚热的烙板粘在皮肤上,发出焦臭难闻的肉味,混杂着贺程之女穴失禁的尿骚味。
贺程之挣扎的厉害,四个压着他的人尽了全力,才感觉到贺少爷逐渐无力的松下四肢,他喊得太狠,嗓子都破了音,好在苑竹反应快,连忙用手帕堵住了,勉强保住了贺程之的嗓子。
“把他翻过来。”言泱泱心口发堵,贺程之阴蒂是最敏感的,平日里惹自己生气,他只拿着麻布搓上一刻钟就让人含泪讨饶,夹着嗓子哄自己艹穴。
贺程之缓不过气来,自然瞧不见小少爷的面色,他只觉得太痛了,比昨天少爷抽出来那个刑具的时候还痛,痛的现在自己眼前都是幻影,好像是小少爷的缎面鞋刺绣,又好像小少爷再说什么,声音低泣。
“我保你好好的活着”
第二下烙在了后腰上,臀肉上方的位置,贺程之后背的上被水泡了一夜,鞭痕泡成了烂白色,翻起来的皮肉被烙铁烧成一片焦黑,一个黑色的圆在腰枷下方的位置格外显眼。
贺程之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僵直的四肢各过各的,像抹布一样瘫在自己失禁的尿液中,肮脏又恶心,他想着,自己该恨一恨少爷的,怪他不肯信自己;他想着,要是他知道自己一直瞒着,泱泱也会难过;他想着,不知道日后要做多少努力才能让小少爷忘了牢房里的事,小家伙以前最喜欢自己了。
其实言泱泱什么都没看到,他胸闷的很,眼前是白茫茫的暗光,他看不清,或许是被泪珠挡住,又或许是少不知事的小家伙被泼天的痛压塌了肩膀,他胡乱的将烙铁贴过去,甚至磕到了腰枷都不知道,做完就离开了。
“给他收拾一下,跪在门厅等阿爹回来。”
言父进门就是一个天雷滚滚摔懵了脑壳,前皇子殿下跪在地上,虽然披着外衫,但肉眼看过去就是受刑的模样,只觉得呼吸一滞,甚至来不及斥责小儿子的偏听偏信、胡作为非,运起轻功呼吸之间就行至贺程之身旁,将贺程之扶了起来。
因着被拖来罪见言父言母,言泱泱给了他一件裹身的外袍,勉强遮住伤痕遍布的身躯,此间言父扶起,粗糙的外袍蹭过伤口,疼的他冷汗浸透的衣衫。
“去请大夫!”言父厉声喝道。
“无碍…伯父…”贺程之虚虚拉住言父的手,“泱泱…未曾伤我筋骨…回屋子里养上两日就是了…不必惊扰…”
言父还要说什么,贺程之截住了他的话,“只是要劳烦泱泱照顾我几日了。”
言母脸色一变,此事说起千千万万自然是言泱泱的错处,可到底是自己生养了的儿子,她舍不得给人糟践,想要拦下瞧着丈夫的脸色也怕拦下了自己更是护不住他,索性一声不吭。
言泱泱本是和父母邀功,告上贺程之这叛庄的一状,却被言父的一系列举动搞蒙了头,大抵猜测出贺程之未曾骗他,想来句句是真话,赌气父母瞒他,又知道贺程之有心护他,索性扭身回房里去了,徒留言父言母在堂屋忧思。
贺程之也跟着回了言泱泱的房间,他勉强提着一口真气,咽下两粒丸药,歪倒在言泱泱床上,小声的凑在小少爷耳边,“好疼的,让我睡上一会儿,好不好?”
不等言泱泱说话,贺程之合上了双眼,惨败的面色让言泱泱有些无措,唤了苑竹进来,想着帮人擦擦血水,拉开衣襟,内里的腰枷还扣在这人腰上,两个人用了些力气才把枷锁解开,折腾的气喘。
贺程之睡了好一阵才睁开双眼,言泱泱躺在他旁边睡的正香,小嘴嘟嘟囔囔的说着贺程之听不清的话,贺程之拉过软被盖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爬下床铺,从旁边叠着的帕子里抽出两块儿塞进穴口,吸收那些不明液体。
出了屋子,贺程之即刻敲响了言父的房门。
“程之?怎么过来了?你该好好养养……”言父看到他很是惊讶,唠唠叨叨的说开了,贺程之也不打断他,偶有几句应和着,表示自己实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伯父勿怪泱泱,泱泱少年心性,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此事罪责在我,万万不该瞒着泱泱。”贺程之轻咳,将来意说清楚,“程之得伯父庇护已是万幸,若因此闹得伯父伯母争执泱泱不快家宅不宁,实乃程之过错。”
言父轻叹,因着泱泱这两日的行为,他与妻子真真争吵了一回,即使贺程之说着不追究,他也觉得十分难堪,心下有了些许盘算
贺程之被真真的折磨了两个整日,说了这些个功夫已是乏累,瞧着说的差不多了连忙告辞,犹豫着还是回了自己院子,到底舍不得去找小少爷不痛快。
言泱泱心下惦记着,模模糊糊的感觉身旁的人离开了,等来等去这人没在回来,有些担心,唤了苑竹去找,果真让他捉到这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干净整洁,少有些浮尘昭示着主人这两日不在,卧室门半开着,贺程之和衣睡在床上,身上盖了个厚重的棉被,床边的空碗有刺鼻的生姜味道。
“程之哥哥?”言泱泱唤了声,瞧这人没有醒的意思,戳了戳他的脸。
贺程之浑身上下没几块好肉,哪里睡的实,小少爷一戳就醒了,睁开眼睛瞧见言泱泱只穿了一件睡袍,外面裹着单衣,这半夜怎么都是凉的,错开身子,给他让出半个床去,身上的棉被厚重,怕他盖了发汗得热暑,就扯过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穿的太少当心着凉,一会穿这个回去吧,苑竹跟来了么?”
言泱泱点头,贺程之的嗓子还哑着,听起来狼狈不堪,言泱泱故意抿着嘴偏过头,“程之哥哥不是说要我照顾你?”
贺程之头昏脑胀的,一时间没想起来,琢磨着回了句,“说笑呢,泱泱别生气。”犹豫了下,接了句,“下面怪脏的,过两天好些给你艹。”
言泱泱拍了拍他的额头,“胡思乱想,赶紧休息。”
贺程之笑笑,闭上眼睛之前还叮嘱,“大衣薄,叫苑竹去柜子里拿床被…”
言泱泱好笑的捏了捏这家伙的脸,贺程之本身不胖,这两天瘦的格外多,脸上没什么肉。摸了两下,贺程之也没反应,索性就歪着身子睡在他身边。
贺程之是被疼醒的,肚子里的铁物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的宫口,勉强昏睡到天明,贺程之撑起身子,打算寻个医师来。
言泱泱睡的也不深,贺程之偶尔泄露出的隐忍痛苦的呻吟让他有些揪心,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会照顾人,察觉人起来了,也睁开了眼睛,“程之哥哥醒了?”
贺程之张张嘴,不用算他都知道现在身子有多狼狈,不想小家伙看见,回避的应了一句,“嗯要出门”
“现在?”言泱泱茫然的下了床,“干嘛去?”
贺程之试着动了动身子,下半身有些无力,除了疼痛几乎没有其他的感知,下意识从枕头下面摸出个药瓶来,吞服了一颗,“得去医馆看看。”
“我去给你叫医师。”
“不不用我出去我身子特殊不好叫医师进家来。”贺程之挪了挪腿松了口气,好在服了药还能动。
言泱泱睁圆了眼睛,发出三连问“你现在?怎么去?去哪啊?”
贺程之瞧着可爱,忍不住勾着唇角笑,“嗯,骑马,去塔楼,好少爷,等我好了,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这人!言泱泱气怀,疼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你还能骑马?也不怕磨烂了!”
贺程之换了身深色的袍子,带上自己惯用的面具,戳了戳小少爷气鼓鼓的脸颊,“那我和泱泱借个轿子用。”
一顶小轿从塔楼侧门进,言泱泱长包的房间围了两三个医师,都是专门治疗私处的,贺程之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条覆带,遮在言泱泱眼睛上。
言泱泱抬手欲扯,却被一双颤抖的手按住,“少爷,容我放肆一回”
言泱泱垂下手,贺程之已经到极限了,他听的出来,他莫名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扯下覆带,贺程之大概率是不肯脱衣服的。
贺程之松了口气,这才脱下裹身的衣袍,跪趴在床上,周围的医师忍不住吸气,眼前的身体实在遭了大罪,比塔楼遭人凌虐的倌儿还惨些。
言泱泱眼前覆着绸带,静默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安的向前摸索,被贺程之捏了捏指尖,贺程之的手有些潮湿的凉意,在细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中,让言泱泱翻译出几声痛呼来。
“疼么?”这是一句废话,言泱泱默语。
“嗯。”贺程之应了句,医师手持棉布擦掉他额头的汗珠,送了一块咬木给他含着。
贺程之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身下,如同他和言伯父说的那样,小少爷未曾伤到他的筋骨,皮肉伤挨得再疼,过不了些许日子就好的疤痕都剩不下了。
忙碌的医师刚开始被虎了一跳,仔细检查下来语气谄媚了几分,“少爷放心,公子这身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只是这烙印难祛除些,只能先用着药看着,若是不成,日后在刺个花样子盖着,也不会影响美观。”
言泱泱点头,念叨着这人的身体,多问了一句,“他那处烫过,可有碍?”
“无碍无碍,楼里这药多抹些日子,且比从前更喜人呢。”
言泱泱还想问几句,被人捉住的手突然施上几分力气,贺程之轻喘的气息加重的清晰可闻,分神之下,言泱泱摸向这人的脸颊,汗津津的沾湿了小少爷的衣袖。
医师将铁花生从贺程之的宫口拽出来也废了一番力气,贺程之自是疼的肠胃扭在一起,不自觉手上多了几分力气,被小少爷摸上脸方才反应过来,松了手,透着面具伸出舌尖勾了勾小少爷的指尖。
塔楼的医师都是惯常处理这些伤口的,两三个人配合着,不足两柱香就处理好了伤口,敷了些镇痛的药物就退出了房间。
言泱泱取下覆带的时候,屋里只剩贺程之一个人了,裹着一件靛青色的里衣躺在床榻上,面具被随手搁置在一旁的茶几上,眼睛水光嫣嫣的瞧着他。
“还疼么?”言泱泱贴过去,床榻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上面肆无忌惮的翻滚。
“上了药就不疼了,不过昨夜休息的不好,这会儿困意倒是很足,泱泱困不困?”顺着话,贺程之还打了个呵欠。
小少爷惦记着人自也是没睡好的,贺程之手一拍,眼睛舒舒服服的眯了起来,脑袋搭在贺程之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忽忽悠悠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