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到的?”
“当然是看到,你都……”
“为什么会看到?你疯了吗?他死了,他死了啊!”
我后继无力的歇斯底里大概是吓到了他们。
父母都是一脸诡异,他们交换了眼神,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听到混杂的谈话声,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声音。
并不是太差的隔音效果让我只能听到一片窸窣。
走进来的是三个人。
除了父母之外的另一人走上前来,双手拄在床上,轻声问我:“你的药袋呢?”
我皱着眉暼着她碰过的被单,还是没有说什么别的,指指书桌边:“那。”
她鞋跟砸在地板上,一步一个哒的声音,像是用石头砸着什么一样。烦。
她提起药袋打开看,立马皱起了眉头:“你每天吃了多少颗?这少的可不是三天的量!”
“一次六颗,那一天,三六十二颗吧。”
“处方上这么写的?我在那张小纸条上这么写的?”
“不是啊,纸条上写着一次三颗。我就是想早点好。”
“我真希望你是一颗没吃全丢进的垃圾桶。”
“让你失望了,我乖乖吃药了。”
我仰躺着望着有点斑驳的天花板,说:“再说,现在,好不好,都无所谓了。”
他们再一次出去关了门,嘈杂的窸窣声又想起来。喔,这次,大概不能说是窸窣,他们吵起来的声音实在是噪耳。
她进来了。
“所以性灵死了?”
我死死地瞪着她,撑不了多久,背过身去。
她又关门出去。
他们把我叫出去的时候,必然是已经想得差不多妥当了。
安排就是,不管谁出事了,不要想太多,以后每天她都会给我治疗。
有什么可治的呢?我又不会喜欢别人。他又已经……
父母换上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表情来对待我,是深切的忧虑,甚至还让我感受到了,那算什么,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