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说的那样,高泽如此深深爱着我?我是不是欠他们二人太多?
“多住些日子吧!”
“别和我客套,我不喜欢虚头巴脑的话,又不是以后都不来了。不过也别放心太早,说不定没过多久,我还会再来叨扰你。”尤凡挤出一个俏皮的微笑。
送别的时候,我叫来高泽,不管怎样,尤凡曾至死不渝的爱过他。临了送别,权当是对他一片痴心的感谢。
尤凡穿的很干净,就如他的性格,让人觉得很纯粹。手里提着行李箱,直送到月台,一路上尤凡和我们有说有笑。浑然没有今早的颓唐和绝望。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尤凡大胆的对高泽说。
高泽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两个人在这冰天雪地中温暖的拥抱在一起,我想此时的尤凡心里一定是百感交集,怀抱的这个男人,明明那么喜欢,却无法拥有,该是多么揪心。
目送着尤凡踏上回家的火车,十分感慨,曾几何时,我也曾像他这样疲惫的离开一个地方,在列车上,欣赏过那个小窗框进去的点点风景。
回家的路上,高泽和我都显得更加拘谨。
“要不我们打辆车吧,大冬天,怪冷的。”高泽说。
“没事儿,今天阳光多好啊,散散步也是好的。”独个儿喜洋洋地说。
“安佶……我想……”
“别说,高泽,我们现在就挺好。”
高泽吃了一惊,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
很尴尬,“不必了,谢谢。”
高泽的电话响起来,听着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问他:“是谁呀?”
“一个朋友。”见我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接着说:“就是上次画展要砸我场子那个。”
追寻记忆,好想是记起有那么一个人,挽着一个谢了顶的胖大叔来画展,买这个买那个的。
“怎么,她是想要追求你吗?”
高泽吃惊我的明察秋毫,不知是敬佩还是畏惧地看着我。“你知道?”
“当天我就知道。”
“挺烦的,总是来骚扰我。说是喜欢我的画,其实我知道是想要泡我。”
我揶揄他:“谁让你天生丽质。”
我俩相视一笑,曾经在我面前,高泽说过这样一句话:“小爷天生丽质难自弃!娘子,你就享福吧。”
那个时候我还和他急过,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用称呼女人的称呼叫我。现在想想可能当初真的没那么在乎过他。
高泽固执的把我送到家门口,其实都已经将近三十岁的人,怎么可能出什么事。
约莫着他要回到家的时候,却打来电话。
“安佶,帮我一个忙好吗?”
于是我又赶到他家,敲门的时候我很忐忑,刚刚他告诉我那个女人又来他家里,求我装作他的男朋友。
开门的是高泽,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