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应聘来照顾小姐的时候,雇主说过,如果自己照顾的小姐有个闪失,就让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双倍偿还。
自那之后,张妈照顾小姐,可谓是加了千万分的小心。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让小姐在出了什么事情,然后连累自己的儿女。
雇主是个不挑剔的人,但是这个让张妈照顾的小姐,可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吃东西挑剔,穿东西也挑剔的紧。
只是好像脑子不是很正常,行为举止像个小孩子,单纯却也任性的让人头痛。
伺候了小姐这么久,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个什么来历。
雇主一般上午*点钟就出门了,晚上五六点钟回来。
只告诉自己她姓齐,并没有说自己要怎么称呼她。
基本上自己都雇主还是个很客气的人,除了和小姐说话,其他时候除了必须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这个雇主虽然是不笑不说话,给自己的薪水也实在是高,按天结算,一天一千块钱,就收拾收拾小姐住的屋子,做做饭,照顾下这个脑子好像有问题的小姐,但是这个雇主总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前几天小姐要自己做蛋糕,结果拿烤盘的时候,着急吃,手被烫了一下,雇主大动干戈的请了医生给小姐看烫伤。
其实那点小烫伤,根本就没什么,在涂点药膏就可以了,可雇主小题大做的又是x光,又是全身检查,结果真的查出了事情,原来小姐的脑袋里有肿瘤还有不明物体,情绪激动很容易脑袋里的肿瘤爆破的。
就算手术,也不保证会成功,显然以前小姐已经做过手术了,但是手术似乎并不是很成功,所以才会还有不明物体在头骨缝和肿瘤中间夹着。
雇主没有把事情和小姐说,也不知道那医生和雇主说了什么,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的雇主面色沉重,特意嘱咐了要自己好好照顾小姐,不能让小姐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心里年龄才几岁的孩子。不然我为什么花那么多钱雇你。我让来就是看顾她的!”看起来十分和善的雇主,面沉似水,冷若冰霜。
“晚上我想吃红烧羊排还有牛奶米饭。”吃的嘴角都沾着可可粉的谢晓悠,把蛋糕盘里的那块最后的半块提拉米苏,都塞到了嘴里,一边舔着嘴角沾着的可可粉,一边鼓着腮帮子大口的嚼着嘴里的蛋糕,含糊不清的说。
虽然如此说,手也撒娇的摇晃着被她称为小若若人的胳膊,但是眼睛却还是颇为不舍得盯着桌上的提拉米苏不放。
“张妈,你听见了?去吧!米饭软一点。小姐胃不好。吃不了硬的。”原本想要发脾气的人,因为谢晓悠忽然说晚上想要吃什么,口气瞬间回温。
张妈如临大赦的看了看自己的雇主,又感激的看了看小姐,赶忙走出了房间,生怕自己走的满了一步,自己的雇主就反悔了。
齐若用手指擦掉了谢晓悠嘴唇角沾上的提拉米苏上面的可可粉,然后将刚刚从谢晓悠唇角处擦掉可可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瓣前,轻轻张口,舔了舔。
其实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每天只知道吃喝玩的谢晓悠也很好。
至少她不会嫌弃自己,不会记恨自己,不会厌恶自己。
还会和以前一样对着自己笑。
如此相伴,自己也就知足了。
谢晓悠还是属于自己的。
万俟翼你纵使有全世界,你也和我一样,没有留住谢晓悠。
但是谢晓悠对我就算没有爱,还有往日情分。
最后她还是给我留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