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想要问寻他这几日去了哪里,却是无论如何亦张不开口,指尖更是无法触及萧冶的衣袂,见着何玄伊通红的眼眶,萧冶没有如往日般凑唇吻去人眼角的泪水,温热的指尖贴上那泛红的眼尾,瞬间便濡上了一层湿意,萧冶低低笑了声,语气缱绻:“何玄伊,我前些日子同你说的话,都是欺你的罢,你可知?”,眸光平淡无奇地落在何玄伊身上,须臾便回到了月亭中央的雕花木椅方坐着,接过侍女递上的白瓷酒杯,言笑晏晏般瞧何玄伊的反应
“不……呜呜……不要!”,何玄伊从睡梦中惊醒,枕边已是大片濡湿的痕迹,沾上泪水的潋滟眸子在月夜中瞧得十分清楚,仿若救命稻草般打开床头柜子拿出萧冶给他留下的玉佩瞧,眼泪反倒淌得更凶了,上好的羊脂白玉,看不出从前被血迹浸染的痕迹,被窗扉泄下的清辉笼罩,更显温润,恍若萧冶含笑的眸子
皇城内的相府内,萧冶梦见了老男人含泪的通红眼眶,醒来唤小厮掌灯,在床沿静坐,开阖的窗扉送来湖塘清幽的荷花香气,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白玉,却得了一手的空,方苦笑着忆起,那物此刻应在老男人床头的老旧柜子里,脑中闪过梦中老男人通红的泪眼,萧冶心脏一滞,宛如针刺一般疼了起来,想来老男人若是寻不见他,定是要哭哭啼啼地流眼泪了罢
第11章(哭包伊在相府被小狼狗逮到了/夜半摸去后院里/哭包伊主动说想小狼狗呐/真的超级甜的红烧肉)
农历九月初九,二九相重,是相府除却三十的年夜,最为隆重的节日,萧老丞相在这一日都要沐浴焚香,在萧家的祠堂为列祖列宗上香,以佑萧氏,取双九长久之意头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上香的乃是萧冶,一来萧冶已行弱冠之礼,二来萧冶是萧丞相老来得的独子,萧冶及冠之时,丞相已是将近花甲之年,有意将丞相之位交予他,在祠堂前为先祖上香,以佑诸事顺遂,以保官场行运
这一日亦是相府的下人最喜欢的一日,老丞相心善,相夫人则信佛,认为世间善缘恶果,自有轮回,这一世做下的善事,便是为下一世积下的福缘,往往在祭祖过后,便将下人召集于祠堂前,或多或少地发放些许银钱,下人拿了银子,心下欢喜,相夫人得了善缘,落下心安
萧冶瞧着这乌泱泱的人儿,几乎是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何玄伊,心惊之余欣喜得要放下端着的礼数,将人揽入怀里,锦袍中的手掌不断攥紧松开,过了许久方才将目光从老男人身形移开,含着笑望向祠堂陈列的先祖牌位
礼数一成,萧冶便迫不及待的拉住了管家,道:“近日府中可有新纳的下人?”
“回少爷的话,柴房的劈柴下人前些日子染了病,便新招了一个,签了三月的身契。”,老管家倚着身子,毕恭毕敬般道
“唤……唤什幺名字?”,萧冶有些微微颤抖着攥紧了手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奴才记不太清,少爷可同奴才回管事房,奴才翻看名册簿,便可知晓。”
萧冶便悬着一颗心同老管家去了管事房,确认那身契上的名字是老男人无疑时,方才揣着一番明朗的心境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