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安!”何父高声说道:“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何母眼中掠过失望,她抿了抿唇,回过头去,对着何予安说道:“安安,不要惹你爸爸生气。”
“……抱歉。”何予安低声说道:“我会懂事的,爸爸,妈妈。”
何父的脸色好看了些,没有再说话。
骆放在旁边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的接收何予安好奇的目光,岿然不动。他想着方才发生的事,觉得这一家人还真是有意思,看似刻薄的母亲似乎有些害怕憨厚的父亲,只敢无伤大雅的抱怨几句。
第四医院的距离的确是非常远,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赶到了第四医院。
骆放下了车,望向这一次的游戏地点。第四医院看着十分的破旧普通,但围墙建得非常高大,墙面上也爬满了滑滑的青苔,这就意味着能够进出的,只有眼前的这一扇生锈的大铁门。
何家人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第四医院了,和骆放告别之后,便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医院内。
骆放又抬头看了眼高高悬挂在大门之上的木板,那木板摇摇欲坠,“第四医院”四个字清晰可见。
骆放伸出手去,手落在了沉重的铁门上,轻轻的晃了晃。整个铁门被他晃出刺耳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眼,那摇摇欲坠的木板十分坚强的没有掉下来。
在住院部顶楼窗边透气的阮莓懒洋洋的往下望,一眼就看见了骆放,她惊喜的想要开口,但又想到她脸上包着丑丑的纱布,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盲徒并非普通的鬼怪,他严重损害了阮莓的自愈能力,让她不得不接受医院的治疗,涂抹药膏,在伤处缠上绷带。
治疗她的医生告诉她,一定要包满一个月,伤处才能不留疤痕的愈合,阮莓一点都不想留疤,所以一直十分遵医嘱。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只怕骆放都要通关走掉了!
阮莓苦恼不已的想着,兔儿爷窝在她的臂弯,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说:“那个人在做什么?”
阮莓臂弯中的兔儿爷重新变得雪白,她将他清洗干净后,为他换上了新的柔软的棉花,她还给兔儿爷重新缝制了崭新的、漂亮的西装。有阮莓在的兔儿爷,重新变得精致可爱。
“哥哥可能是发现了那木板后面另有玄机吧。”
兔儿爷:“……他是谁?”
“他是……骆放。是我要介绍给兔儿爷的朋友。”
兔儿爷倏的看向了骆放,但骆放发现木板摇晃不下来之后已经走进了医院,他捕捉不到骆放的身影。
“莓莓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呢?”
阮莓慢悠悠的挪到了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纱布,几乎只留下一双清亮漆黑的眼睛。她苦恼道:“再过几天吧,等我的脸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