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瞧见她娇艳一笑,稳了稳心神,恭维笑道:“这是与夷人交易所得,驯化过的,最是听话乖巧。想着王妃能养着讨个喜欢,便给您带来了。”
阮宁放下册子点点头,轻笑,“果真是个有心的,这狗也是稀奇,既然是温驯的,我倒想起几日后母后四十八岁寿诞,正愁要送什么东西过去,这便巧了,想必这小东西母后也能喜欢。”
李天元闻言,心内一阵激动,只暂且按下,“既是送与王妃的,但凭您处置,能送到太后她老人家那儿,也是它的造化!”
两人说话时,阮宛便在一旁坐着,她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放在李天元身上,听过两人对话,便知这是何人。又见他容貌端方,衣饰华丽,便暗暗垂下眼皮子,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李天元同阮宁说完话,也注意到一旁的阮宛,迟疑道:“这位是……”
阮宁瞧了一眼用帕子半遮住面庞的阮宛,心中发笑,声音也带了些轻快,“这是我五妹妹,未出阁的姑娘,脸皮儿薄。”
李天元恍然点头,“是在下唐突了。”只目光却在她身上转了两个来回。
阮宛见他如此,便以为对她有意,脸上红了红。
其实李天元生性风流,然见个未出阁的大家姑娘并不容易,寻常见着,都要瞄上几眼才罢休。
虽说府中阮宁主事,可他到底不好待太久,说完这些便告退下去了。
阮宁又看向阮宛,“好了罢,想我如何帮你?”
阮宛目光朝外探了探,匆匆道:“姐姐帮我劝劝爹爹,我便感激不尽了……天色不早了,这便告辞了!”
话毕,胡乱行了个礼便跑出去。
红玉嘘了一声,“这是您不看重规矩什么的,若是搁旁人那儿,有她的苦头可受!”
“她哪儿还顾得上我呢?”阮宁意有所指一句,便起身来,“没人了,咱们走吧,去瞧瞧那只哈巴狗儿。”
……
最近京城里多了不少生面孔,有粮草商人,有来投靠亲戚的,不过没人在意。
京城里每日来的乡巴佬太多了,大多寻着见识见识的心思,生面孔生口音多的是,近日只是多了些,并不如何引人注意。
阮宁整日呆在王府里,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变化的。
这些日子来,唯一重要的,大约就是太后的四十八岁寿辰了。
她坐上王府的马车,怀里早抱好了预备献上去的小哈巴狗。
它从眼珠子往下直到下巴都是黑的,一双圆眼珠子黑得出奇,水盈盈的,配上一张下垂的倒三角嘴,模样可怜得不行。其余的皮毛全是浅棕色,只一双弯下的耳朵也是黑的。
它脸上皱成一团,额头上,双眼间,鼻子上,到处是深陷的纹路,这也是哈巴狗的一大特征,看着一副少年老成忧思过重的模样。
这倒是极像了太后的,阮宁百无聊赖地想,这俩指不定还能合得来。
不过个把时辰,马车便到了皇宫外,阮宁抱着哈巴狗下了马车,轻车熟路地向着慈宁宫而去。
因不是整数的寿辰,便也没大张声势地办,只在慈宁宫中置下几桌酒席,请了几位家中得势的大臣夫人,并后宫中一众女眷,小小庆祝一场。
阮宁过去时,宫中女眷因为离得近,早在此处。
她捋了捋哈巴狗身上系好的大红蝴蝶结,笑眯眯地将它递给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然后躬身作礼,“恭祝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