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笑得意味深长:“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季秀,”阿桑父亲满脸的不以为意,“别人的闲事,你何必去管。”又向着南离催促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南离面上平静,心中又何尝未起波澜。阿桑曾经痴缠青叶四年,固然是痴傻之人的痴心错付,但是往事历历在目,他又岂会无动于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秀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也算得上是一种提醒。
稷下学宫虽然建在稷下川的地理中心位置上,但是为了方便从边远山寨赶来求学的青年男女们,也在校舍旁边建了一排低矮的小房子。若苍按照阿桑贡献的配方成功酿出了猴儿酒,大喜过望之余,也指给她一间。
这日丹桂飘香,菊花满地,南离原本是捧了若苍特制的菊花酒,特特过来献宝的,却在斑驳的树影下听到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我……我一直都很后悔。”青叶的面色苍白,然而两颊却带着触目惊心的嫣红,“不管你信不信,这些日子里,我每天都梦到你。我……”
南离安静地站在树下不出声,直到阿桑有些呐呐的回答传了过来:“青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南离说,夜里做梦太多不是什么好现象,你要不要请他看一看?”
青叶无话可说,只得匆匆应付两句,转身逃走,在逃走途中不偏不倚遇到南离,更加窘得无地自容。
“阿桑你虽然有些蠢,但是这次到底做了一件聪明事。”阿桑父亲事后很难得地用赞赏的语气跟阿桑说话,“那个青叶是什么人,对你是否是真心,你应该有感觉。若这个时候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岂不是被人耻笑了去?”
“其实也未必是什么花言巧语吧?”季秀笑嘻嘻地接口,“依我说,兴许是他寂寞了,想寻个人耍耍也未可知。其实阿桑你倒不如虚应了他,先玩玩再说,反正也是你朝思暮想过的人,就这么玩玩,你也不会吃亏。”
“胡言乱语!”阿桑父亲斥责道。
南离这次倒是平和得很,他甚至主动出来帮青叶说好话:“其实,青叶也是个可怜人。他母亲向姜寨索要了大量聘礼,却空着身子嫁过去,难免被人瞧不起。故而他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如今听说他和荷露闹翻了,想来否极泰来,也未可知。”
阿桑父亲有些诧异地望了南离一眼,又望了一眼阿桑,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看样子,你把我们家阿桑照顾得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南离被阿桑父亲识破,窘得满脸通红,深深低下头去。
其实南离一点也不恨青叶,甚至有些感谢他。若不是青叶的突然出现,令南离感到危机,下定决心更加主动些,单凭阿桑的天真懵懂,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晓得求欢。
季秀看这副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虽不是滋味,却嬉皮笑脸地吹起了口哨:“也难怪。都照顾到榻上去了,这般无微不至,便是我也不好意思再挑剔些什么了。”
气得阿桑用手胡乱打他,季秀一边左遮右挡,一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