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想来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的。更何况秀秀浑身白得跟雪似的,要同方才那个姑娘走在一起,也的确是难为了他。”
南离原本在一旁安静地坐着默不作声,闻言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浑身?阿桑你怎会知道?”
阿桑父亲脸色一变,正想说些话来掩饰,季秀已经笑嘻嘻地开口道:“小时候我们在一处洗澡,彼此之间什么没看见过?南离你若是连这个都要介意,不妨走开些,也还我一个耳根清净。”
南离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一定是在说笑?我怎会介意?世间又有哪个男子,敢计较这些?”
季秀道:“不错,世人并没几个会计较这些琐事的。男女之间欢爱无忌,合则共处,不合则离,谁会介意对方还有别人。不过南离你是个有本事的,有本事的人自有一些特权,也许会与我们的想法不同。”
“好了好了,这么吵来吵去,全为些上不得台面的琐事,又有什么意思?”阿桑父亲出来打圆场道,“季秀,我也是为你好。你如此肆意妄为,弄臭了名声,将来哪个女人肯做好事,收了你这个祸害去?”
季秀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原来你居然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吗?这可不像你了。我还以为哪怕有女子上门提亲,你也会拒绝呢。”
季秀并没有说错。尽管说话阴阳怪气,刻薄放肆,他却始终不缺女人青眼。夏天里粮食丰收,有好几个女子许了丰厚的聘礼,想郑重其事地纳季秀为夫,都被阿桑的父亲婉言拒绝。
“这样不大好吧?我看蒲柔最近和秀秀走得很近的样子,秀秀还经常去她那里过夜,父亲你何不成全了他们?”阿桑小声提议道。
阿桑父亲并不做声。季秀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蒲柔?不过是尚看得过去的玩伴而已。这些日子和我一起过夜的,又岂止她一人?”
时下男女之间同时和几个人来往,也是一种风俗,只要有所甄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阿桑始终为季秀忧心:“秀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就安安生生地嫁人了好不好?”
季秀猛然间抬头,眼睛里的光令阿桑不敢逼视:“这句话你不该问出来的。我不怕告诉你实话,就怕你到时下不了台。”
“好了好了。不要说废话了。”阿桑父亲大声说道,他转头望向南离,“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你不要告诉我说,让你做的事毫无进展。”
“父亲!”阿桑忍不住叫道。